楊醞怔怔看著不遠處的朱砂和一個陌生的女子。漸漸地她們走到他的麵前。
易汩菲朝楊醞點了點頭:“楊醞“淡淡的聲響。熟悉的聲音。
楊醞神情微愣,刹那他知道眼前的人是她。王妃。
楊醞驚喜的看著眼前的人。
早上她出趟門,說有事還帶了幾個下人。可回來的卻沒有她。然後聽下人說出事了,得知事情的經過。想派人找,又聽朱砂不要去,王妃想一個人靜一靜。硬生生的克製住了派人尋她的衝動。
眼底激起一陣漣漪。
“王妃出了何事?”楊醞抱拳,低聲問道。沒了以往的清涼不在乎。
易汩菲一怔,看他的發頂,漆黑油亮。心裏漸漸起了暖意。唇角一揚:“我現在唯一有事,就是我好餓。餓的我胃都要開始反抽了。”像小孩一樣調皮的向領家哥哥撒嬌。
楊醞低垂眼眸一軟,抬頭溫柔的看著她。輕輕說道:“楊醞這就下去準備。”
易汩菲含笑點頭。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小姐,你”朱砂驚訝的看易汩菲。沒料到她也會有這種舉動。
“驚訝什麼。”易汩菲好笑的戳她的頭,潔白的額頭瞬間多了點紅記。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隻是把他當成哥哥而已,所以趕快收起你那點小心思。”
朱砂一怔,尷尬的笑著說:“小姐,奴婢知錯了。”
“恩恩。”易汩菲憋笑的點頭:“知道錯了就好,現在本小姐命令你。扶本小姐回房。”
朱砂眼前一亮,欣然的扶她。
…………
“王妃娘子,王妃娘子……”
屁股都還沒坐熱易汩菲,正在喝水。一時間聽到這個聲音,直接嗆上了。
易汩菲嗆紅的臉,萬分憋屈的望著那道門檻。在看到進來的人時,想死的心都有了。天啊,剛回來又要麵對這道難題。
對於易汩菲來說,湛沂軒永遠是一道解不開的難題。誰讓人家是裝神呢!!
易汩菲苦逼的看著,湛沂軒的詫異的神情。
“嗬嗬“易汩菲僵硬的笑了,其實她是笑不出來,遇到這貨有時真的笑不出來。
湛沂軒眉角抖了抖,漆黑的瞳眸下劃過一逝的無奈。
“王妃娘子,你變得好漂亮。”湛沂軒天真的說。清澈的鳳眼充滿驚豔,整個人快速的蹭到她旁邊去。
易汩菲眼皮一跳。這樣也認得出來。心裏慢慢地鬆了口氣,眼睛彎起來:“那是當然,我化妝的技術可是無人能比的。”
絕對自戀的口氣。
“哇,原來王妃娘子是畫出來的。真厲害。”湛沂軒驚喜的看著自家娘子,羨慕的眼神也不掩飾。
“那王妃娘子成親時的妝,也是畫出來的?”
“是啊。”這一回,易汩菲答得幹脆。那次確實是畫出來的。
看她回的幹脆利落,湛沂軒真心的露出笑容。
“你怎麼回來了。”易汩菲疑問的看著還在笑的湛沂軒,心裏吐槽:人本來就長了傾國絕色了,還要笑的這麼燦爛誘人。這是在勾引她犯罪麼~~“想王妃娘子。”湛沂軒磁性的嗓音輕輕脆脆講。頓了頓又繼續講:“本來很早出宮的,可是後來在街上聽到有仙女和福星。軒兒就去找仙女和福星給父皇的。可是找了好久,都找不到。軒兒隻好回來了。”
湛沂軒氣妥的講道,聾拉著頭活像一朵枯萎的鮮花。
易汩菲滴汗,無言的望著傷心的湛沂軒。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朱砂:“……”王爺,福星是小姐。
“晚一些再回皇宮吧,父皇今晚會醒。”易汩菲端起剛才的茶水,別去納悶,悠悠地說道。
“恩?”湛沂軒疑惑地看著她,反應不過來她剛才的話。“易汩菲黑線:“我昨晚問過老頭了,他說父皇今晚會醒。所以為了讓你父皇安心,今晚在你父皇睜開眼的第一眼就是你。”
安心……這措辭。
湛沂軒依舊憨笑:“那王妃娘子陪軒兒去。”
易汩菲嘴一抖,疙瘩疙瘩的看著臉上標誌著清純無瑕的某軒。你到底多放不下我,需要寸步不離。當然這句是易汩菲的想象的笑話。
輕淺的反駁:“不去,我姨媽來了。不方便。”
湛沂軒一愣,呆呆的問:“姨媽是誰啊?軒兒認識麼。”易兒還有姨媽,他怎麼不知道。
“……”如果三歲一代溝,那他們中間是不是隔了一片海啊,還是無邊無際的那種~易汩菲顧不得滑落的黑線,解釋:“姨媽就是月經,月經就是月事,月事就是葵水。所以,懂了麼。”她就不信了,他以後還會記不住姨媽是什麼。
這一回輪到湛沂軒無話可說了。微紅的臉龐無措的看著易汩菲,他不懂這些事。不能怪他,從前他對女子從不去了解。怎麼會知道,姨媽是什麼。
朱砂震驚的看著自家小姐的狠狠得模樣,王爺的羞澀。自覺地沒眼去看他們,朱砂幹脆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