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哥哥,小櫻來找你玩了!”
看著這姑娘高興的身影,被冷落的張元武野隻好無奈笑了笑,也就停下腳步等了等官之雪。
“小櫻的情況是天生的,還是?”張元武問道。
雖然她的心性像個小孩,但是做事從來都是一絲不苟,有時候比那些正常人還要靠譜,而且小櫻作為官之雪的助手,跟了她這麼長的時間,最了解她的也肯定是官之雪了。
但是官之雪卻搖了搖頭,似乎知道的情況也不多。
當張元武和官之雪都坐在了佛堂的時候,他又把這個問題悄悄向和尚問了一遍。
但和尚隻是笑了笑,又說了一句讓張元武雲裏霧裏的話:“三千世界,十萬浮屠皆不同。”
雖然沒搞明白小櫻的心性是不是天生的,但張元武卻搞明白了另外一件事情,這些當和尚的就不喜歡把事情說明白。
世間萬物不就是一個是與非的事情嗎,不是這個就是那個,但是和尚把是是非非混淆在一起,著實讓人頭大。
有關是非哲學的問題,張元武更不會跟和尚提及,他隻是多吃了幾個禮佛的水果,以此來表示報複。
這會兒小櫻緊緊抱著和尚的胳膊,連讓他雙手合十的機會都沒有了。
看著和尚微紅的雙臉,張元武也是鄙視他一番,原來和尚也會臉紅。
官之雪似乎早就習慣了眼前的這一幕,她忽視了任性的小櫻,轉而向和尚問道:“聖人,你曾稱是為了救九宮殿於水火才來這裏,現在九宮殿已經是水深火熱了,倭國宗師的加入更讓我們不堪一擊,聖人如果有什麼妙計,也是時候出手了。”
這是官之雪第一次來到山上,平日裏她也很少請教和尚問題,如果不是眼看九宮殿被動到這一步,她也不會迷信一個和尚。
和尚又想雙手合十,好像不做這個動作他就不會說話一樣。
“小櫻,出去!”官之雪直接訓斥道,而糾纏著和尚的小櫻像是一隻被驚到的兔子,三秒鍾的功法就老老實實地呆在了門外。
“阿彌陀佛,其實無垠也沒有什麼辦法,但是辦法自在人心……”
再聽到這樣的話,連張元武都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官之雪更是起身走了出去。
看到官之雪生氣的樣子,和尚有些驚慌地說道:“兄弟,我說錯什麼話了嗎?”
“你什麼話都沒有說錯,也相當於你什麼都沒說,你這說廢話的愛好到底是跟誰學的啊?”張元武這會兒水果也吃飽了,伸了個懶腰問道。
和尚趕緊說道:“師傅呀,師傅每一次這樣說的時候,總能讓問問題的人明白很多道理。”
“你師父多大歲數?”
“今年應該九十八歲了。”
“那不得了,九十八歲的人可以這樣說話,但是你一個十八歲的人就拉倒吧。”
“無垠十九歲。”
“懶得理你……”張元武又用衣服兜了些水果,這也向著門外走去。
門外已經沒了小櫻的身影,大概是被官之雪給帶走了。
眾人都走後,和尚還在那裏呆呆地望著門外,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拍了一下自己的光腦袋:“兄弟!我理解你的話了!”
但是張元武這會兒早就走到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