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麵最為混亂的時候,劉大聲卻是麵帶微笑地向後退了一步。
他似乎並不準備出手。
而張元武也意會了他的意思。
如果這種場麵都解決不了,還談什麼武林盟主?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壓過了眾人。
聲音很大,但和劉大聲那種天生大嗓門不一樣。
那人明顯是用了吃奶的勁嚎的,都嚎破音了。
一個身材粗壯,皮膚黝黑的中年人站在了桌子上。
如果在他嘴邊安上兩根大獠牙的話,那真和野豬沒有什麼區別了。
所以張元武對他的資料也算是記憶深刻。
人稱野豬。
野豬一手提這個喝空了的酒瓶子,突然打了一個飽嗝後,知己誒拿那酒瓶指著張元武。
“毛都沒長齊還相當盟主,雖然俺沒見過盟主長啥樣,但肯定不是你這個樣,來吧小子兒,給你野豬爺爺打一架,打贏了,我就服你。”
他這話音剛落地,一個酒瓶蓋突然打在了他的額頭上。
野豬就像是中了邪一樣,身體翻了個跟頭後,狼狽地趴在了地上。
“誰!誰敢偷襲你野豬爺爺!”
野豬摸了摸額頭的血跡,鼻孔間喘著熾熱的粗氣。
雖然這頭喝醉的野豬沒有看清,但是場上的諸多高手卻是看得真切。
那酒瓶蓋是從張元武的手裏彈出去的。
一個小小的瓶蓋就擺平了武力不錯的野豬,這也是讓部分罵人者安靜了一些。
但高手在民間,場上更是臥虎藏龍。
“彈指神通,呂小兒的伎倆,這麼年輕就練到了這種境界,呂善水也算是後繼有人了,但憑這本事就想做盟主,還是太嫩了。”
說話的是一位頭發黃白的老者。
所謂的黃發垂髫,一直是一種長壽的象征。
聽到這句話,張元武直接恭恭敬敬地向著左前方鞠了一躬。
說話的人名叫郭宏伯,現在已經一百歲有餘。
雖然這個年紀已經做不了什麼事了,但年紀就是經曆,經曆就是資本。
郭宏伯堪稱是江湖上的一顆活化石,更是當世唯一一位結實過白子明的人。
他今天能來到這裏,也算是給了張元武一個驚喜。
對於這樣的一位老前輩,張元武不敢造次。
隻不過場上眾人聽到郭宏伯開始批評張元武,別提多高興了,一個個連連點頭應和。
更有不少人露出一副洋洋得意的嘴臉。
就在此時,一位留著八字胡的人站了起來。
他穿著一身古典味道的長袍,發髻梳的更像是一個道士。
看著那眉目間清秀的半道士,張元武隻是微笑。
但是那半道士卻是看都沒看他一眼。
隻聽那半道士直接對著場上眾人說道:“吾掐指一算,世間已有九九八十一年未有盟主,盟主此位艱辛,吾願代勞。”
這人張元武印象也深刻,武力確實能和自己五五開,算是有些本事。
隻不過品德上麵就不好說了,Z市唯一的一間道觀自從落到了他的手裏,燒的就不是香,而是錢了。
隻不過他的場上支持率要好很多,雖然也有不少人怒罵,但起碼有半數的支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