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讓凡非沉默了一會兒,她用微弱的聲音說道:“他們已經三十年沒有取得任何進展了,而且每天都在忍受玄冥功法的折磨。”
“那我……”
“你一定會成功的!”凡非猛然抬起頭來,眼睛緊緊盯著張元武。
這本是一種激勵的眼神,但隨著四目相對的時間有些長的時候,兩人的眼神也都有了些微妙的的變化。
不一會兒,凡非的臉上浮現出兩抹緋紅,她的眼神也開始閃躲,而張元武這會兒笑得就像個花癡一樣。
“你說的對,我一定會成為大宗師的。”張元武如是說道。
像是沒聽到這句話一樣,凡非把頭扭向了一邊,繼續小聲說著:“其實我昨天給你的那顆丹藥是我們鳳凰門最珍貴的梧桐露它應該對你有一些幫助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長長的一段話一口氣說完,凡非就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當張元武提醒道別忘了飯盒的時候,她早已經消失在門口。
獨自躺在病床上的張元武輕輕咂著嘴,嘴間不僅有雞湯的清香,更有昨日那櫻桃小口美好的回憶。
當門又響動的時候,張元武盡量用淡定地語氣說道:“我就說你忘了拿飯盒了吧。”
但是從門內走進來的不是凡非,而是一位年近四十的護士大媽,這不禁讓他有些失望。
護士大媽推了個醫用小車走到了病床的旁邊,一邊用碘酒清洗著的張元武胸膛的傷口,一邊笑著說道:“剛才出去的是你女朋友吧,女孩長得真漂亮,跟著你也是受委屈了。”
聽著護士大媽的調侃,張元武也是哭笑不得地說道:“阿姨您說的對,我長得醜,所以她現在也不是我女朋友。”
“我的天,那怎麼姑娘跑出去的時候小臉通紅,難道你們是炮友?”大媽手上換藥的速度一點都不含糊,但是臉上卻做了個耐人尋味的微笑。
“阿姨您別開玩笑了……”
但是隨後這護士大媽又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我的天呐,你們不會是在這裏打了一炮吧,這也……”
看著護士大媽完全沉浸在她自己的想象裏,張元武這會兒是真的有點扛不住了:“阿姨您就看我都傷成這個鬼樣子了,就算有那個心也沒有那份力呀!”
“嘖嘖嘖……”護士大媽輕輕搖了搖頭,這時候她已經麻利地換好了藥,這就要推車離開。
離開之前還不忘感慨了一句:“哪有多大的傷,現在的年輕人啊,真瘋狂呢……”
此時的張元武已經尷尬成了一塊木頭,但是護士大媽卻一邊哼著茉莉花,一邊邁著輕盈的腳步離開了病房。
看著大媽離開的身影,張元武也是會心一笑。
但隨後他的臉色就立即緊張了起來,自己明明受了這麼重的傷,護士大媽卻說哪有多大的傷?
他趕緊用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胸膛,結在傷口上的那塊血痂已經脫落,而且胸前的疼痛感也已經基本消失。
感受到身體的巨變,張元武趕緊撕掉了胸前的紗布,此時在紗布的下麵,隻有一條不太明顯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