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卻什麼都做不了。唯一能做得,也就隻能照顧好她的家人。
我心事重重的走出了辦公大樓,也沒有翻牆,而是直接從大門走了出去。沒有人攔住我,至於門衛,或許是那個女孩兒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讓他們“昏睡”過去了。
至於她留在那裏還要做什麼,我已經無心去管。而且既然她能說出寧龍不會再找我麻煩的話……我沒有理由不相信她,不是麼。
等我再次回到小院中,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了。白樂依然躺在我的床上,我也不打算叫醒她,直接找了個涼席鋪在地上倒頭就睡。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今晚又一夜沒睡,還一直都精神緊繃,提心吊膽的。所以這一覺,讓我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等我醒來的時候,白樂也早就醒了,隻是沒有叫醒我。而且她還是很在意我昨晚沒讓她跟我一起去,看到我也是氣呼呼了,我說好話賠不是,哄了半天她才算是原諒我。
同時幾個消息也在這一天被傳得沸沸揚揚。首先是新任市長寧龍住院了,為什麼住院新聞並沒有報道。我估計是不敢報道。但是聽說她神經已經有些呆滯,即使住院也一直在喃喃自語著什麼,不過讓我奇怪的是,寧家竟然什麼都沒說。不過這也不是我考慮的事情了。
真正讓我關注的還有一件事情,就是兩段視頻同時在網絡瘋傳,一個是寧龍在祈求那個女孩兒放過他時,自己親口說出是李果殺害了女孩兒。看樣子,似乎那件辦公室的某個角落裝有攝像頭。而另一個,則是在某個房間中。一個栗發藍眼的大漢,和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正在對一個女孩兒……施暴。我隻,那是在酒店房間中,而那兩個人,自然就是李果和“格瑞斯”了。
這兩段視頻引起了軒然大波。網絡頓時罵聲一片,輿論四起。而我的罪名……也早就被忘幹淨了。
寧家也適時的站了出來,說寧龍就是被李果所傷,所有策劃均是李果一人所為。巧妙的把寧龍的罪責推脫的一幹二淨。至於他還能不能待在市長的位置先不說,但起碼名聲是保住了。
李果呢?他雖然在住院,卻在病房外已經守了兩個警察,一等他病情有所好轉就要收押。隻不過,我看是等不到那個時候了,他先被紅紋噴了滿臉,之後又被死鳥使了陰招。現在已經全身都起滿了瘤狀物的疙瘩,甚至全身還布滿了暗紅色的紋理。他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事情到現在,應該算是解決了。
沒有了寧龍的阻撓,我的事務所自然也就可以重新的開業。而且小雪和李月為了看韓劇,可是一直都待在事務所。於是當天下午我就和白樂一起回到了事務所。
等到了事務所,發現門虛掩著,門上的封條也扯斷了,隻是掛了個停業休整的牌子。推門進去,這倆姑娘依然趴在電腦前,旁邊堆了大堆的零食。見到我回來,小雪自然是非常的高興,就連李月,臉上也綻開了久違的笑容。
我坐在沙發上,摸著已經有些褪色的沙發,一時間感慨萬千。
不過還沒等我對著白樂敘發一下情緒,就發現門口站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女人,她穿著厚厚的風衣,裏麵也不知還穿著什麼,顯得她整個人都很臃腫。而且她的年齡已經看上去很大了,雖然抹了很厚的妝,可依然沒有遮住臉上已經漸隱漸現的皺紋。不像是周圍,或許說是她的臉很畸形更恰當一些。
“你好……。”她的聲音很好聽,有著和她年齡不相符的輕靈。她站在門口,看著我繼續說道:“我來寄存點東西。”說著,她抬起了手裏拿著的東西。那是一把傘,一把淡色的傘,傘麵上有著一朵顏色淺到幾乎看不出來的花。
那是肉花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