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影坐在窗戶邊很是無措的看著窗外。她無法理解為什麼張遜抓了她卻又這般好吃好住的對待著她。桌上的飯菜她雖然絲毫沒有動彈,卻不難發現這飯菜卻都是山珍海味甚是鮮美。雖然一想起那時的那幾個她連麵都沒有見過的陌生人幾次三番的拿著長劍欲殺自己,她便有些害怕。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如今的她雖然是如此安逸的在這裏被招待著,但是她心裏頭的擔心與恐懼卻絲毫不比那個時候的猿夏拿長劍欲殺她時的少。因為她雖然不知道張遜為什麼要捉自己,更不知道張遜為什麼捉了自己卻又對自己這般的招待。可是從那天晚上,丁濤把她交給張遜時的對話,她卻也不難發現。這一定是與他的三哥有關。而且那些話裏也不難發現,這些人如今正在打著他三哥以及方諾的主意。想到這,她的思緒卻又突然一轉,轉到了受傷了的方諾的身上。她記得在她被捉之前,她的諾哥哥就已經是站立不穩,隻能靠巨劍的支撐才勉強的站立在那,而且嘴角還不停的在流淌著鮮血。想著,心裏麵不禁的擔心起來:
“諾哥哥怎麼樣了?”
而此時的方諾卻仍然還是昏迷之中。身中狄青的烈焰掌。並且在此之前還先後承受了魯達與狄青的近乎瘋狂般的攻擊,他實在是太累了。這樣昏睡對於他而言,也可謂是一種極為難得的休憩了,自幼生長在無名山莊那樣的武林豪門,從小就需要承接著他的父親他的祖父,以及他的曾祖父的所以的意願與希望。而父親過世之後,年紀輕輕更是不僅僅要繼承他的父親去打理著諾大的無名山莊,還有承載著如此沉重的殺父之仇。旁人看來,他瀟瀟灑灑行俠仗義好不逍遙,可是心裏麵的苦楚與壓力卻隻有他自己知曉。所謂的行俠仗義在他的家族裏早已經是深深的從小就烙在心底的一種生命的職責。是一種生命裏必不可少的部分。可是天下有著這麼多的不平事,他又哪裏能夠打得完?越是不平他便越是要管,而越是管著,這不平事便越像是猶如滔滔江水一般層出不窮。心有餘而力不足。而如今狄青這一掌,卻是極其難得的讓他能夠毫無顧及與壓力的深深睡去。可是,突然的他的思想又逐漸的從一片空白毫無意識的昏死狀態下逐漸的師醒過來。他的模糊的思緒裏出現的卻是那清新可愛,天真無邪的叫著自己諾哥哥的公羊影的身影。隻見她正衝著自己天真爛漫的笑著,帶著兩個小酒窩的臉上顯得晶瑩剔透可愛爽朗。想著,昏睡的方諾的臉上竟然微微的出現了一絲的笑容。而這個時候,他的腦海中的公羊影的笑臉卻猛的消失的無影無蹤,腦海裏頓時隻剩下一片昏暗,而昏暗的那頭卻一直不停的傳來著公羊影的聲嘶力竭的求救聲:
“救我,諾哥哥,救我……”
猛的一下,方諾驚醒在營包裏的病床上。
“可是什麼?殿下在擔心什麼?”李泰趕緊的超公羊容辰問道
“可是,要想如此行事,卻須得首先解決兩個事情。”公羊容辰說道。
“哦?何事?”鄭天暢緊接著問道。公羊容辰怔了怔之後,說道:
“這第一件事,便是要如何才能夠使得這數萬的百姓能夠答應我們去幫我們佯裝成止水軍。對於百姓而言,幫與不幫卻都隻能憑他們自己的意願。可是,對於尋常百姓而言,遇到這樣的狼煙戰火肯定都會是唯恐避之不及。又如何會心甘情願的還自己跳到這戰火之中來?況且數量又是這麼的龐大。”公羊容辰很是壓抑的說道。聽罷,李泰鄭天暢都低頭冥思起來。而突然,李泰猛的一抬頭,卻是將目光放到了一直都在一旁默默的聽著他們討論分析的於剛的身上。而後說道:
“殿下,我想這一件事,非於大人能完成不可。”聽罷,公羊容辰也忽地恍然大悟起來,扭過頭也將目光放到了於剛的身上。而突然一下承接著這麼多的目光,使得原本還是在非常細心的聽著公羊容辰等人談話的於剛也突然的反應過來。好似明白了什麼。而此時,公羊容辰卻開口說道:
“是啊,於大在此止水縣出任知府已經這麼多年,德高望重一心為民深得民心。有於大人出麵的話,我想這些百姓一定不會拒絕的。”聽罷,於剛也徹底明白了過來,馬上作揖說道:“下官盡力而為”
“恩,那就有勞於大人了”公羊容辰說道。
“那麼事不宜遲,下官這就去”說完,於剛一個轉身走出房門。
“這第一件事解決了,那麼殿下,您所說的第二件事是什麼呢?”李泰緊接著問道。而說到這,公羊容辰卻不由的歎出了一口長氣,而後說道:
“那就是影妹的安危”
“是啊,公主殿下如今還在張遜那廝手上,如若我們按照此計行事,難免張遜在惱羞成怒之下會對公主不利啊”李泰恍然大悟的說道
“哎,說到底,影妹還是我們整個勝敗的關鍵啊,在影妹沒有被救出的情況下,我又如何敢實施此計冒此風險呢?這個前提不能解決的話,整個計劃便都不能夠實施起來,哎”說完,公羊容辰又長長的歎出了一口氣來。雖然想出這麼一道妙計,可是卻在這最為關鍵的時候,還是得讓公羊容辰麵臨著這兩難的選擇。想著,公羊容辰又不禁踱著步兒走到了窗前,看著窗外的不知什麼地方發起呆來。而這時。鄭天暢卻猛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了公羊容辰的跟前雙手抱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