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頭卻樂開了花兒,因為早已從幾千年後穿越而來的淩若看來。師如蘭就宛如一個跳梁小醜般可笑。然而,拂曉卻並未笑出聲兒來。因為她不想這樣的完全由她掌控著的好戲就這樣潦草收場。
然而,師如蘭承受早已超脫了極限,惱羞成怒。絲毫沒有了像以前那樣溫溫和和間將拂曉玩的天花亂墜的快感,倒是心裏頭一股被戲弄的感覺頓時萌生。
“你根本就不是師拂曉”突然,無計可施的師如蘭朝著還在一頭不慌不忙的拂曉喝道。拂曉卻還是不慌不忙。故作一聲疑惑道:
“哦?妹妹這話兒是什麼意思?我沒聽懂!”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秋菊找來假冒師拂曉的騙子,師拂曉天生花癡見男人就追那是大家都知曉的事情,以前你追著孟表哥追了足足三條街,如今你居然對孟表哥瞧也不瞧一眼,嗬嗬……這麼明擺的事難道還要再繼續找例子嗎?”師如蘭顯然黔驢已技窮。
“呃?那敢情二妹找孟表哥來就是為了來證明我是不是真的師拂曉的?”
師拂曉望著一臉得意的師如蘭不由的覺得好笑,隨即轉身來到孟猛的身邊說道上:“孟家乃是有名的經商之家,如今孟表哥為拂曉前來,拂曉真是感覺受寵若驚,隻是這名義上看大夫人實際以引誘之實,敢情孟表哥也充當一回男妓啊?”
“男妓?”孟猛原本對於來丞相府就沒有什麼好感,但是迫於父親的威逼,隻能前來。
然而當次師拂曉時,卻沒有以前的嫌惡,聽著她談吐不凡的口語更是帶著一種無限的魅力,當說到男妓時,他卻不由的皺一眉,直覺沒有好事,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花樓女子稱為妓,而男子則稱為小官,我覺得小官太文雅,直接在妓前麵加一個字男,男妓等於小官。”
師拂曉說得很淡,但卻讓孟猛直接慘白了臉,男妓男妓原本是這個意思。
“你說什麼?”孟猛再也無法沉默了,想當初他來到丞相府,還沒得及與叔父叔母敘上一盞茶,甚至還未到達相府廳堂給叔父叔母打上一個招呼,便被嬉笑癡傻的拂曉,不問緣由的足足追了三條街。而如今,再次來到丞相府,也還不及見拜訪叔父一麵。便又被這個不知因何原因已絲毫不再癡傻還如此淩厲的拂曉冷不丁披上“男妓”的名號。這一切對他而言都來得那麼的莫名其妙不可理喻。而想想他堂堂名賈之後,自詡翩翩有禮,氣度不凡。如今竟成了拂曉口下的“男妓”。他不再沉默,勢要討出一個公道。
“孟公子別生氣,自古有女子以形色引誘男子,稱為妓。而如今,您的叔母用您來引誘我,實在是將您在當“妓”使啊?不信,您可以問問您的叔母。”說完拂曉指了指一旁氣得通紅的孟柔雪。
“叔母,你......”孟猛無辜而又氣憤的看了孟柔雪一眼,本想一定要討出個說法,無奈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就是自己的叔母。無話可說之下隻好一氣急敗壞的衝出了竹園。長奔而去。
“孟兒,孟兒!”孟柔雪趕忙追上前去,在後頭不停的追喊。也顧不上繼續和拂曉交鋒了。頓時間熱鬧的竹園隻剩下師如蘭驚愕不已的師如蘭和一臉不屑的拂曉兀自朝著房間裏走去。
“蘭兒,蘭兒,你快來啊!”師如蘭還不及細細回想這對她來說來得極其突然的一切,外頭的孟柔雪就急忙的呼喊著她。暫且記下這一筆賬。師如蘭一邊這麼想著,一邊朝著孟柔雪的方向跑去。
已經是晌午了,一桌豐盛的飯菜絲毫未動。公羊容辰顯然是思緒重重。忘著窗外的隨風飄揚的柳絮。在他腦海裏浮現的是那酒樓裏的披著頭巾的女子答給他的兩句詩:
“止水容大海,白狼襯蒼天”事到如今都令他不能釋懷的是,她明明是一個弱女子,姑且不說她為何不像其他女子一樣四書不通五經不達,但她張嘴就來的兩句詩裏頭,透露著的那股不羈的豪氣,讓公羊容辰到如今還嘖嘖稱奇,心裏頭讚歎不已。她究竟是誰家的女子呢?公羊容辰不禁心裏頭迫切想知道她的身份。這在他的人生裏,除此之外還尚未有過。飯桌上飯菜早已涼透了,卻仍然紋絲未動。
恬靜溫馨的竹園依然和諧,莊嚴的皇宮依然威嚴肅穆,熱鬧的街道上依然吆喝聲一片。而此刻的拂曉與公羊容辰正毫無訊息卻心有靈犀的想念著那個連對方是誰都不清楚的對方。此刻,一陣微風吹過。酒樓上的橫幅隨風飄揚,橫幅下是正映著陽光耀耀奪目的那首詩:
“細風拂柳絮
朝陽曉露珠
止水容大海
白狼襯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