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聽說劉四爺權大勢大。怎麼今兒個會瞅上我這種小酒樓呢?”拂曉緊接著說道。
“放肆!我們四爺來這裏,那是看得起你,別TM不知好歹!”一個衛兵起身喝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是堂堂東耀國四皇子養不起您劉四爺,隻能教您自個兒出來乞食呢?”拂曉不依不饒極為淩厲的說道
“你說什麼?”聽罷,一直故作鎮定不凡的坐在中間的劉四終於是按捺不住。起身朝拂曉喝道。兩個衛兵更是摩拳擦掌大有一副要動武的跡象。
“我說您堂堂東耀國四皇子大管家劉四爺,是不是嫌你家主子養不起你,隻得教你出來到處覓食?”
“放肆,來啊,給我拆了這酒樓”劉四聽罷暴跳如雷,朝著兩個衛兵喊到。衛兵聞言,紛紛拔出腰間白刃,掀起了飯桌。酒樓內頓時一陣騷動,形形色色的顧客見狀不妙,紛紛朝著酒樓外跑去。不一會兒,偌大的酒樓空空如也。隻剩下幾個酒樓內的夥計拂曉三人和劉四一幹人等。
“我看誰敢動!”這會兒,一旁的秋菊從身上拿出一塊令牌衝著兩個紅眼的衛兵喝道。正欲大肆掀拆的衛兵一個詫異,回過頭來看著秋菊,再仔細看一看她手裏的令牌。隻見令牌上四個大字耀耀奪目“丞相府尹”。見狀,剛還不可一世的兩人,這會麵麵相覷之後,紛紛低頭退後,連忙拱手作揖。也不得不感歎他們反映之迅速。這顯然是行慣了欺軟怕硬的勾當後的一種出於本能的反射。可悲爺可笑。
“大人,大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大量,大人大量”。劉四再也不風光得意了,連連道歉作揖,他心裏知道,這回是算碰刀口上了。並不想透露身份的拂曉,卻也並不打算追究。因為這般小醜在別人眼裏大可耀武揚威,不可一世,在她眼裏卻猶如浮遊不值一提。
“還不快滾?”手拿令牌的秋菊隨即一聲大喝。三人唯唯諾諾匆匆忙忙的往酒樓外跑去。剛到門前,卻又被一聲喝住:
“站住,四爺您好像還沒結賬吧?”拂曉有意的向這三人喊道。雖說此三人在她眼裏那樣渺小,想想因為此三人而在這一帶受盡了苦頭的諸位商家同仁,拂曉便算是在這兒替他們出一口惡氣。說罷,一副早已狼狽不堪模樣的劉四又畏畏縮縮的跑回來拿出一錠銀子置於桌上,之後,又趕緊跑了出去。
“哎,用不著這麼多哦,不用找了嗎?”拂曉故意仰著脖子朝早已遠去的劉四喊道。而那頭卻早已無蹤無影了。
“小姐,沒想到這小小令牌還真這麼管用。”梅香望著落荒而逃的劉四等人開心的說道。原本還甚是不解,出門前小姐不帶家丁不帶兵衛,卻隻要她帶好那塊刻著“丞相府尹”的令牌。現在算是豁然開朗了。
吩咐完下人打掃清理完畢後,拂曉獨自一人來到酒樓的二樓,望著街道上依然喲三喝四的形形色色的小商小販,心裏滿是感慨:
“弱肉強食,原來可以追溯到如此古老的時代,仗勢淩人,欺軟怕硬的國人的習俗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在真正的掌事者下,總有著那麼多的二三層麵的人物在從中耿耿作祟。要想在商場裏或者甚至說社會上出人頭地,已然不再是靠努力打拚就能得來那麼簡單。一層又一層的關係,使得原本簡單的事情變的無比複雜。原本也有著純潔心靈猶如白紙的拂曉(淩若)無奈被活生生拖入爾虞我詐的商業競爭的橫流,而要想在這猛烈的橫流裏生存,那就不得不把自己染成五顏六色八竅玲瓏。原本早已習慣了的拂曉(淩若)本來極少會這樣的反思,而如今她發現,不僅在她那個幾千年後的“文明先進”的時代需要這樣。連這個上溯了好幾千年的時代也竟然是這樣,不禁令她有所失落。中 國社會裏“關係”的字眼似乎真的是曆史悠久來源頗深。
接二連三的喲喝聲依舊紛紛擾擾的從四麵八分傳來,一片繁榮昌盛的皇城景象呈現眼前。
然而,在這樣的一種繁榮的景象下,卻隱藏著幾千年來未曾改變的社會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