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爺等這麼久,你們酒樓是不是不想開下去了?嗯?”夥計手足無措,死命試圖掙紮,卻無奈用盡吃奶的氣力也都是徒然,仍然在原地絲毫不動。隻好幹脆放棄,膽怯的盡一個倒黴的夥計的職責算了,而這個職責很顯然就是罵不還口,打不還手。
“這都什麼菜啊?這麼難吃!雞肉這麼淡,魚肉這麼鹹。”終於,進來酒店後一直默不作聲的坐於中間的眾人口中的四皇子府中的管家說話了。一邊說還一邊“呸”的一聲吐出嘴裏頭正在咀嚼的食物。這一舉動,又是令所有的在場的其他客人都紛紛注目。不因為別的。就因為他們正在吃著甚至一直吃著的酒樓的這些招牌菜,在他們眼裏都是鮮美可口,難以忘懷。而此刻卻在那人口裏被這麼難堪的吐了出來,還被死死沾上那些八竿子打不著的那些菜的味道。眾人都覺得不可理喻,然而卻也隻是不可理喻而已。個個都隻能是看看罷了,敢怒不敢言。
“這是什麼破餅?這麼苦!呸”。在眾人的關注下,這個自以為風光無限的四皇子家的管家又是表情極其不堪的一吐。這一吐不要緊,竟引起了酒樓裏不多不少的議論紛紛。因為這回他吐出來的是正是眾人最為喜愛的酒樓的招牌“酥餅”。還洋洋得意自以為很是了不起的管家還不知道,此刻的他在眾人眼裏,儼然是一個十足的小醜。
“吵什麼吵什麼,吃你們的,嚷什麼?”其中一個衛兵站了起來,對有著不小騷動的眾人喝道。可是騷動依舊,眾人仍是衝著他們三人議論紛紛。另一個衛兵終於按捺不住,一巴掌狠狠的拍在飯桌上道:
“都不想吃了是吧?都給老子閉嘴,誰再嚷嚷,大爺我割了他的舌頭下酒吃。”仍然未能掙脫的店夥計被這一巴掌嚇的直哆嗦。
“去,把你們掌櫃的找來。”擒住夥計的衛兵,忽地鬆開手,對夥計喝道。剛一鬆手,夥計便一個箭步飛奔朝著酒樓裏堂跑去。不一會兒,祥爹便來到此三人飯桌旁。憑著多年來的經驗,祥爹笑臉相迎的拱手作揖道:
“三位大人,小的魯莽不懂事兒,得罪之處,還望海涵啊”
“知道這是誰嗎?”一個衛兵又像剛剛擒住夥計那樣毫不手軟的一把揪住了年過花甲的祥爹,一邊恭維的指了指依然春風得意坐立在中間的管家道。
“知道知道,我知道,這位是鼎鼎大名的四皇子家的大管家,劉四,四爺”
“算你還識相。既然你認識我們四爺,那麼我想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該……該怎麼做啊?”祥爹故作不解的問。
“嗯?不知道?不知道你在這裏開酒樓?”另一個衛兵喝道。
“我真不知道啊,大人。”祥爹繼續不解,實在故作拖延。
“真不知道?那好,我來教你,以後每一個月,按時給我們四爺奉上五百兩白銀,逢過年過節,按時奉上紅包,這樣,我們四爺能保證你的酒樓長久在這兒立足,否則,教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我,這……我”祥爹結結巴巴支支吾吾。
“你你你什麼你,不肯是不是?”那衛兵一把揪緊祥爹道。
“我,不瞞各位說,我雖然是這酒樓的掌櫃,卻並不是這兒的老板,這個,我真的做不了主兒。”
“什麼?你耍我們是不是,我看你欠抽!”說完,高高揚起手掌。正要用力打的時候,那邊徒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住手!”衛兵一個突兀鬆開祥爹,朝傳來聲音的門外望去。隻見門外三個女子不慌不慢的朝著酒樓走進來。
“祥爹,你先去忙吧”拂曉拍了拍祥爹的肩膀道。
“是,小姐”祥爹作揖之後迅速離開進入裏堂。
“你就是這兒的老板?”剛從突兀中反映過來的衛兵衝著拂曉說道。
“正是!”拂曉冷冰冰兩個字。
“沒想到啊,這麼大一家酒樓,竟是這麼一個俊俏的小姑娘開的哦,哈哈”衛兵輕佻笑道。然而,拂曉卻全然不予理睬瞧也不瞧的直接衝著依然端坐在中間的劉四道:
“想必這就是鼎鼎大名的四皇子家的大管家劉四爺咯?”剛還在仰著頭微閉著雙眼一副好不風光氣派的劉四聽罷,轉過頭來,看了看拂曉,並沒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