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見情況不太妙,當即身形一動,就打算穿窗而逃。
“既然來了,不吃點喝點,怎麼能走?”
鬥笠人忽然端起一疊紅燒豬肘子,向黑衣人隨手扔去。
砰的一聲悶雷乍響!那盤豬肘子砸在黑衣人身上,黑衣人直接被砸的倒飛出去。
轟隆!黑衣人撞在酒樓的牆壁上,半個身子都鑲嵌在青磚裏。
“紅燒豬肘子,味道還不錯吧?”
此時酒樓二層上的食客們震驚在座位上,有的目瞪口呆,有的嘶聲尖叫,有的哆嗦著身子,有的奪路而逃。
一時間,酒樓上的人,如作鳥獸散。
鬥笠人伸出筷子,夾起一粒花生米,忽地一拍桌子,多出一張千兩銀票。
“小二,給我上個瓜,要西瓜。買完瓜剩下的錢,就當是賠償給你們的修繕費。”
過了片刻,一個小二蹬蹬蹬地衝過來,拿了銀票,連聲說謝。
小二腿腳麻利如飛,就差夾個竄天猴了,眨眼間,就再次上樓。
“客官,這是您要的西瓜,已經給您切好了。”
“嗯。”鬥笠人滿意的點點頭。
小二點頭哈腰,連聲拜謝,隨後一溜煙的跑了。
“吃瓜,吃瓜,吃完瓜我們各回各家。”
鬥笠人當即拿起一瓜,而身後不遠處的牆壁沙石簌簌而落,鑲嵌在牆壁中的黑衣人,吐出一口淤血,喉嚨裏呼哧呼哧,如同殘破的風箱。
對於黑衣人的一切掙紮,鬥笠人也懶得回頭看一眼。
吃完了瓜,鬥笠人站起身,打個飽嗝。
“牧公子,我們後會有期。”
牧雲連忙站起,問:“閣下究竟是誰?”
鬥笠人穿窗飛走,隻留下一句:“有緣再會。”
牧雲怔了片刻,有些摸不著頭腦。
隻得無奈的搖了搖頭,見酒桌上,瓜還沒吃完,而牧靈風和牧靈月戰戰兢兢的放下瓜,二人的麵部表情已經癱瘓,隻是抬手指了指對麵牆壁裏奄奄一息的黑衣人。
牧雲坐下,道:“咱們別管他,吃瓜,吃瓜,別浪費了。”
“哦。”三人繼續埋頭吃瓜。
此時,三人對麵的牆壁上,沙石再次簌簌滾落,黑衣人嘶啞著大笑了起來。
“牧雲,你贏了。”
話說完,黑衣人掙紮著爬出牆壁。隨後,他蒙在臉上的黑巾散落在地,露出了真容。
“牧天山!”牧靈風和牧靈月倒吸一口涼氣。
牧天山佝僂著站起身,而那盤紅燒肉,郝然將他的胸骨都砸的凹陷了一個坑。此時他受了極重的內傷,渾身經絡被震碎了十幾條,已然不複先前的勇猛。
牧雲坐在原位上,右手摸向腰間佩劍,而左手抬起,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殷紅如血的瓜果汁水,他隻瞟了牧天山一眼,而心中卻敏銳的做出判斷。
哪怕有一絲機會,他也不會放過牧天山。
殺死牧天山,是他此時唯一的目的!
殺伐要果決!絕不能給對手留下任何喘息之機!
牧雲猛然飛身離座,拔劍出手,殺氣四溢,如閃電弧光般殺向牧天山。
“你這不仁不義背叛我父的無恥狗賊,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