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端笑了笑,嘴唇便覆上了她手上的傷口,狠命地吸食起來。
若離隻覺得手腕上一陣疼痛,她想要掙紮,卻怎麼也動彈不得。好一會兒,秦端終於滿足。他抓著她的手腕,在她的裙子上胡亂擦了幾下,雪白的衣料頓時變成了紅色,斑駁不堪。
然後,他在她手腕上比劃幾下,隨著幾道綠光閃過,若離突然覺得痛感消失。抬起手臂,傷口居然不見了。她剛詫異秦端怎麼突然變得好心了,卻突然腳下一輕,緊接著,自己就被吊在了樹上,秦端也隨之消失不見。
昨晚,一切來得那麼突然,先是衛循受傷,然後是自己被劫持。秦端說隻是開始,以後,每晚都會這樣嗎?若離不由得擔心起來。活著的痛苦,她早已準備好了。可是,他卻不肯放過她……
她沉浸在思緒裏,卻絲毫沒有留意到,麵前多了一雙男人的腳。
“我都聽說了。”一個好聽的男聲傳來。若離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衛循的臉。
又要給他添麻煩了。若離想到這一點,下意識地撐起身子,扶著牆站起來準備離開。
“若離,”衛循擋在了若離麵前,“是秦端,對不對?”
若離沒有回答,她低下頭,徑自繞過他,誰料腳下不穩,趔趄了一下,好在衛循眼疾手快,及時將她扶住。
“我的法術,沒了。”衛循知道若離刻意隱瞞,便換了一種說話方式。
“沒了?”若離一驚,忙問道,“昨晚,是秦端?”
衛循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是我大意了。誰能想到,短短幾天的工夫,他的法力居然會提高那麼多。若離,他現在已經是厲鬼了,你離他遠一些。收起你的愧疚吧,也不要再同情他了,他是惡鬼,已經沒人性了!”
若離想起昨晚的種種,想起秦端嗜血的目光,越發覺得是這麼一回事。想到衛循為她做出的犧牲,又問道:“那你怎麼樣?法術沒了,要是秦端來報複你……”
“他想報複的,是你。”衛循皺起了眉頭,“先擔心你自己吧。如今,他能夠輕易地破我的符,我又法力盡失。這些天,我去求求其他會法術的長老,再想想恢複法力的辦法。一會兒我會找找現有的法器,看看有什麼能幫到你。不過,有一點你可以放心,他還不敢傷你的性命,必須靠吸食你的精氣才可以維持修煉。”
“那麼,如果我死了,他是不是就沒有辦法再害人了?”若離問道。
“千萬別這麼想!”衛循阻止了她,“像他這樣的厲鬼,多半已經把自己交易給了鬼王。害人,是他唯一的寄托。你是他的仇人,他現在的恨意全寄托在了你的身上。一旦你不在了,他沒了寄托,就會大開殺戒。而且,你死的一瞬間,他那邊會感知,在你魂魄離體的第一時間趕來把你的靈魂吸食掉。然後他會功力大增,迷失本性,完全被控製。那時候,就誰也阻止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