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一陣陣淒淒的冷風吹來。
他們仔細檢查了此人,迅速判斷他的來曆,知道是敵人的一隻夜鷹犬,他們不得不小心謹慎起來!
賀森抬頭看了看那夜空,月色朦朧,山乎乎的也朦朧,好像和自己一樣,在雲彩裏飄過。
橄偵輕輕地問他:“怎麼了?想什麼呢?我們趁天亮之前,必須進入鬼蜮鎮。”
鬼蜮鎮易進不易出,對我八路軍的偵察員來說,那是小菜一碟,隨進隨出。
上午,他們剛進入了一間茶樓,還沒找地方坐下。忽然來了兩個鷹犬探子,對他們嗅覺進來。
橄楨和淩鳳,賀森假裝上二樓來品茶,聊天。一會兒,兩隻鷹犬來到身邊便問:“你們哪來的,天剛破曉,就來此喝茶,你們不是來喝茶的吧,是來和某個極危分子接頭的吧,我說對了嗎?”
橄楨用日語問道,伸手抓住他的衣襟,恨恨抽他兩個耳光,大罵:“八嘎,你的大大的壞了!”
另一個兄弟懂得聽日語,說:“你們是什麼人?是太君嗎?我看不像,你們還有心思來喝茶?說,是哪來的,來鬼蜮幹什麼的?是不是和兵工廠有關呢?”
賀森假裝用生硬的日語說道:“我是日本商人,這時是大日本帝國的地盤,輪不到你們在此撒野。就你們來此喝茶,不讓我們來歇歇腳嗎?”賀森裝著黑道匪首,把右腳踏在一張長凳上,用手拍了拍胸脯,說起黑話來。”
“不敢不敢,我們不知道你們是日本的商人!”
賀森得寸進尺的大罵:“八嘎,你們都不想活了?”
鷹犬的頭目心想:“在這鎮上還有比我更黑的人呐,他媽的,日本商人又咋了,我們也是太君的人,怕你們幹啥……不要命了?”
那個身穿黑衣的鷹犬,圍繞賀森轉了轉,看了又看,不敢向對方撒野,臉上的橫肉一點一點的顫抖,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他們也不敢動武,不知道這幾個人的來曆,邁出一是鬼子的探子,或是武士,那就不好辦了,我們就死定了。如果是日本商人,還不怎樣,我們就開一隻眼睛,閉上另一隻眼睛罷了,就當作沒有這回事,他們愛幹嗎就幹嗎去吧,別擋我的眼就行子!
橄楨起身邊向他們微笑,邊向賀森遞眼神,一個快步來到了他們中間,就在這時候,一個響亮的聲音像炸雷一樣,從天而降:“且慢!”
大家回過頭來,往那聲音望去,一位身材魁梧的悍漢,西裝革履,那領帶非常的漂亮。那鷹犬一看知道不好惹的人物,他在鬼蜮鎮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連日軍也讓他三分。
他是法國商人,他也喜歡中國的茶葉,喜歡中國的鐵觀音茶,龍井茶。他知道有兩位中國商人前來鬼蜮鎮做茶葉生意買賣,正是在這間茶樓裏磋商,風度翩翩的他,有點像紳士,張開雙手,用硬生生的中國通和橄偵和賀森說話。
橄楨看看淩鳳,對賀森遞一個眼色,賀森也看著橄偵,正納悶兒:“他認識我們嗎?我們來鬼蜮鎮不是和外國人談生意的,此人是誰?”
那位法國人微笑說:“歡迎你們的到來,茶葉帶來多少?”
橄楨機智將計就計,伸出雙手和對方擁抱:“我們前來的路上,帶來的茶葉被山匪搶了去,正納悶想來這裏喝茶,卻來了兩位不友好的陌生人。”
這話說來也巧,是這麼回事,法國商人來茶樓和中國的商人磋商茶葉事宜,想不到在這碰上,原來那兩個中國人都到那裏去了呢?是失蹤了嗎?幸好,橄偵和賀森來鬼蜮鎮,正好補上這個空缺。
那兩位鷹犬看到動不了他們,隻好離開了茶樓。但他們並沒有放鬆對橄偵,賀森的監視。
樓下,他們安插另兩個鷹犬監視,他們前去找日軍山本鬼磉君的手下。
街道上到處都是抓人,他們也想砍草除根,驅逐或濫竽充數,把可疑分子通通關進監獄或抓去當勞工。
橄楨和賀森在法國商人的陪同下,來到一間編輯出版部,把業務聯係都登記在報紙上,正是橄楨和外麵交通的暗語。
一位熟悉的背影在那編輯部晃了一下,淩鳳跟在後麵,看到一人鬼鬼祟祟的,心顫一下,抬頭注視那個背影,在腦子裏尋找那人的數據。突然,那兩個鷹犬帶來一小隊日軍,進行搜索橄楨和賀森,而法國人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沒有理睬他們,隻在那兒坐著看報紙。一會兒不見了那兩位中國朋友,他似乎在尋找,怪日軍來此壞了自己的好事,一點點的怨氣,他們太野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