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裏距離那些黑色的岩漿皮還有五六米的距離,但是溫度卻已經早就超過了一百度,要不是張勁最近一直在用火焰淬煉身體,恐怕還真有些頂不住。
他的腳剛一落地,就聽見前麵那人開口道:“朋友,你是來尋找那座寶藏的吧?不過很可惜,這裏隻是我修煉的地方而已,並沒有你想要的東西。你們想要尋找的東西,應該在東麵五裏處的那座活火山裏才對。我想如果你現在趕過去的話,應該還能來得及。”
“這附近有寶藏?不會就是最近外界一直在傳的那一個吧?不是說還沒能確定最後的地點麼?
不過,前輩你既然知道在那裏,而且又熟悉這裏的環境,為什麼自己不去取那份寶藏呢?難道其中有詐?”張勁見麵前的人始終背對著自己,不免好奇的問道。
那人道:“想要去爭奪寶藏,那也得有足夠的本事才行啊。要換做是以前的話,我說不定還真會去湊湊熱鬧,不過現在麼,也隻能躲在這裏了。”
張勁都快熱的四處亂竄了,可那人卻依然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於是開口道:“前輩也說了,要想強寶藏必須得有足夠的實力,我肯定也是不夠看的,所以就不去那裏湊熱鬧了。我這次來,其實是想尋找我的坐騎的,不知道前輩有沒有看到他進來呢?”
“坐騎,你是說鑽進岩漿裏的那個東西?他是你的坐騎?”那人說完,突然轉了過來,雙眼緊盯著張勁。
“魔少卿城!”看清了他的真麵目,張勁一下子就退出了好幾步,兵器也拿出來了,生怕卿城會突然發難。
“你認識我?”卿城笑到:“也對,每次我出現時,從來都不隱藏自己的身份,被你們認出來也很正常。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不怕告訴你,我受了重傷,現在根本就沒有力氣去殺你,不過如果你想要殺我的話,也不是簡單的事。”
聽他這麼一說,張勁才注意到,卿城現在的狀態確實不怎麼樣。特別是他的臉色,煞白煞白的,就好像久病不起的肺癆鬼一樣,原本很有神的雙眼,現在也變得渾濁一片,就好像被人毒瞎了一樣。他頭上那對雙角還是血紅的,隻不過上麵已經出現了黑色和紫色的條紋,看起來十分的不協調。
這家夥居然就這樣大大咧咧的把自己的狀況告訴了陌生人,張勁都不知道該說他是傻好,還是說他單純好了。不過也正如他所說,就算是一個傷重的仙帝,自己想殺死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何況,張勁根本就沒有興趣去殺他,因為這家夥實在是太窮了。
“不知道小兄弟是哪一派的高徒呢,能將你的名字告知在下麼?另外,鑽進岩漿那隻螃蟹真的是你的坐騎麼?”卿城再次開口問道。
張勁遲疑了下,說:“那螃蟹確實是我的坐騎,要不是為了找他,我又怎麼會跑到這裏來呢。
我叫做張勁,至於我的門派麼,叫做混元府,不知道卿城兄你聽說過麼?”
知道了對方是魔少卿城,張勁自然不能再叫他前輩了,畢竟,人家隻比自己大了幾歲而已。張勁並不想跟這位魔少有過多的交集,所以故意隱瞞了自己的門派,把已經在江湖上消失了幾十年的混元府給搬了出來。
“你說什麼?你是混元府的人?那不知道令師是?”卿城追問道。
張勁隨口道:“我師傅叫做卿雨澤,外號毒龍上人。說起來,他倒是跟卿城兄你同姓啊。”
卿城苦笑道:“那當然了,因為他就是我的叔父,不過自從當年他被我父親打敗後就消失了,我們一直都以為他早就已經死了,卻沒想到居然還有了傳人。
隻不過,我父親告訴我說,混元府收徒,最低標準也得是仙帝級別,我叔父又怎麼會收了你呢?”
張勁說:“那是因為他不想成為親手斷送掉混元府的罪人,所以就在臨死前隨便抓了個人來頂替。很不幸的是,我當時就在他的身邊,所以就被他強行收做了徒弟,他還讓我做那個什麼混元府的掌門呢。”
卿城笑道:“這倒確實很像是雨澤叔父的風格,不過,這都隻是你的一麵之詞,你有什麼憑證麼?”
張勁想了想,就從身上取出了一個墨綠色的煉丹爐。這是從卿雨澤的遺物裏得到的,裏麵還有許多的有毒丹藥,所以張勁一直都沒敢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