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隨著兩聲響鼓,如同猛獸洪流般的大軍,傳來了轟轟兩聲極其整齊的踏地聲,緊接著整支大軍停了下來。
無聲無息,沒有一點的嘈雜聲,種諤等人正自驚疑,緊接著,便見到兩個騎著高頭大馬的黑衣人飛馳電掣般而來。
當到達跟前時,兩個黑衣人同時一提馬韁,而後兩匹馬嘶叫著人立而起。
“王爺有命,煩勞諸位大人在此久候,但因傷勢在身,不能親自跟諸位見麵,還請見諒。諸位大人暫且請回,稍後王爺會一一接見大家。”
話畢,黑衣人衝著種諤拱了拱手說道:“想必您就是種諤將軍吧?王爺請將軍過去說話。”
一席話說完,兩人便再次掉馬快速而回,隻給眾人留下兩道塵土。
種諤麵色不定,這時候旁邊的一眾官員紛紛問道:“種將軍,我們該怎麼辦?”
“既然王爺有命,大家就先回去吧。我先去跟王爺見個麵。”種諤說著,身後的私兵已經給他牽來了馬匹。
這時候,旁邊的副將忽然走上前來,說道:“將軍,末將陪你一起前去。”
種諤擺擺手道:“不必。你們且先回城吧。”
“將軍,我剛接到消息,皇帝欽封的大軍監軍梁師成大人,在來的途中被殺了。”副將沉聲道。
種諤聞言一愣,問道:“怎麼回事?難道跟王爺的傷勢有關?”
副將說道:“據西夏那邊傳來的可靠情報,說是西夏一品堂出動了數十位高手,要在半路截殺忠義王,忠義王被刺重傷,監軍梁師成大人身亡。不過大批刺客也損失慘重,隻有雲追風逃了回去。”
“哦?竟有此事?為何不早早來報?”種諤問道。
副將拱手說道:“我們也是剛得到的情報。與忠義王的部隊到來的時間差不多。”
“那你是何意?”種諤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副將問道。
副將說道:“大人,以我之見,梁師成未必是死於西夏一品堂的刺客之手,大人要小心啊。”
種諤聞言沉吟了片刻,然後翻身上馬,說道:“本將仰不愧天府不愧地,一生隻為守國疆土,不存私心,那些屑小心思,本將不會計較。也不相信忠義王是這樣的人。爾等都回去吧。”
“將軍……”副將再次喊了一句,但種諤已經奔馳而去。
這時候,副將身邊的一些軍官也沒主意了,看著副將問道:“郭副將,我們怎麼辦?將軍大人此去會不會有危險?”
郭副將稍作沉吟道:“我們且先回城,堅守崗位,鎖閉城門。如果將軍大人出了事,他張勁也別想輕輕鬆鬆的進入我延安府。”
“是,謹遵將令!”之後一眾人便快速的回城去了。
與此同時,忠義王的十萬大軍已經在城南安營紮寨,埋鍋造飯,一切都進行的井井有條,秩序井然,這讓剛剛到此的種諤又是一番驚訝,同時對於張勁也有了新的認識。
“此人絕不是傳說中的一般草寇,而是難得一見的將帥之才!”
張勁的帥帳,這時候已經搭建完畢,不過張勁這裝病的,卻坐在火爐旁,一邊品酒一邊自己烤肉吃。
影一和影二作為幫手,不時的吞咽著口水。
他們是自從梁山建軍開始,就一直跟隨張勁的,也是張勁一手調教出來的,對張勁的神鬼手段已經習以為常。
但是他們最敬佩的還是張勁做美食的本事,不管什麼東西,隻要在他手上一過,肯定會滋味不同。
不說之前的燒酒,這烤羊肉串也是一絕。
“報!稟告王爺,種諤將軍到!”就在這時,外邊衛兵報告道。
張勁應了一聲道:“請種將軍進來。”
之後種諤便走了進來,本來還想慰問一下張勁的傷勢,可是眼前見到的一切,又是小酒又是烤肉的,卻是當即將話咽了下去。
張勁看到種諤錯愕的表情,不禁笑了笑說道:“種諤將軍,本王對你可是久仰了,來,請坐。”
種諤收斂心神,朝著張勁拱了拱手,說道:“多謝王爺。”
之後張勁給種諤倒了一杯燒酒,說道:“種將軍,先來喝杯酒暖暖身子。”
種諤看了看張勁,最後接過酒碗,道了聲謝,然後放在嘴邊抿了一口,緊接著神情一震,而後又抿了一大口,最後就是大口喝了下去。
喝完之後,種諤哈哈大笑道:“好酒!好酒!王爺,這酒可是東京城裏剛出來的?”
張勁搖著頭說道:“這是本王自己釀造的,種將軍喜歡的話,可以送你一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