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花園,一處偏廳內。
皇帝坐在主位上,其餘大臣以及張勁,分坐兩邊。
身前的案桌上已經擺滿了美味佳肴,歌舞也已經開始演奏。
皇帝的臉上再次有了笑容,隻是看張勁的時候,總隱藏著一絲狠毒的殺意。
張勁對殺氣很敏感的,自然能夠感受的到,不過他卻是沒當回事。一個廢物點心也想對他動手,下場隻是自取其辱罷了。
他倒是很好奇,今天這場鴻門宴,會有什麼新把戲。
“忠義王,朕一直聽聞你神勇無比,不知能否耍上兩招,讓朕開開眼啊?”皇上抿著嘴說道。
張勁笑了笑道:“皇上如果有此雅興,在下自然沒問題。隻是不知道皇上想看什麼?”
皇帝捋了捋自己的胡須,說道:“我聽說忠義王在江湖上有個鐵掌碎屍的名號,不知道是否真的能鐵掌碎屍呢?還是說,這隻是唬人的綽號,沒什麼實際意義?”
這句話就是在故意羞辱張勁了,那意思是說你張勁號稱鐵掌碎屍,恐怕是以訛傳訛,根本沒什麼大本事。
張勁嗬嗬一笑,深深看了皇上一眼道:“如果皇上不怕血腥,又不怕死人的話,在下倒是可以給你表演一番。隻是不知在場的諸位大人,誰敢來配合?童貫童大人,你是個武將,不如就咱們兩個過過招?”
童貫卻是深知張勁的厲害,雖然不一定能夠鐵掌碎屍,但至少自身修為很高,這都是情報部門傳過來的,不會有錯。
當然對於那些傳說的菩提老祖的使者,還會在空中飛行,他卻是全然不信的。
“忠義王神勇,本官最近舊傷複發,卻是不宜動武。咱們還是請皇上定奪吧。”童貫說道。
皇上哈哈一笑道:“是啊,童大人為朕南征北戰,身上多處傷口,現在舊傷複發,著實不能動手。而且刀槍無言,萬一傷到彼此就不好了。我看不如就隨便找個死囚來,讓忠義王試一試,隻要見識一下鐵掌碎屍的威力便可,雙方不必廝殺。不知忠義王覺得如何?”
張勁心底冷笑,表麵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說道:“一切聽皇上的。”
“好,來人哪,去天牢押一名死囚過來。”皇上命令道。
隨扈侍衛領命而去,眾人繼續吃酒欣賞歌舞。
這時候,高俅蔡京等人紛紛對張勁勸酒,張勁來之不拒,很快就灌下了一大壇子,整個人也有些迷糊了。
不過他們似乎還有些不放心,還是繼續灌酒。
皇帝卻坐在那裏冷眼旁觀,臉上的冷笑已經毫不掩飾的表現出來。
張勁趁著酒勁,衝皇帝說道:“皇上,你是不是覺得讓他們把我灌醉了,我就打不過那死囚了?我告訴你,老子可是號稱鐵掌碎屍,隻要我一出掌,那個人必定會碎裂成肉末。”
“忠義王神勇!本官佩服!來來,本官再經你一杯。”高俅趕緊舉起一杯酒敬道。
張勁接過來便一口灌下,搭著高俅的肩膀說道:“高太尉,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嗯,你說。”高俅強忍著心中的厭煩,說道。
張勁道:“想當初,你幹兒子高衙內,看上了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林衝的妻子,所以你就設計陷害了林衝,將他發配滄州,而在刺配途中,還讓手下陸虞侯買通了董超薛霸,在中途暗害林衝,後來事情敗露,奸計沒有成功。”
“最後你又派陸虞侯到滄州牢城,繼續設計暗害林教頭,以至於林教頭被逼無奈,最終上了梁山落草為寇。請問,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這樣做?你是不是覺得對不起皇上呢?”
“林教頭那可是有本領的人,但是你卻將這樣的人才,送給了本王,哈哈,要說起來,本王得謝謝你呢,來,高太尉,我敬你一碗,就因為你送給我一位本領非凡的林教頭!”
一席話說得高俅麵色大變,不過他的反應也很快,連忙說道:“忠義王,我看你是喝醉了吧?小兒看上林衝的妻子,這些純屬無稽之談,大家都知道,小兒早就被我送到了老家去。而林衝出事的時候,小兒也不在東京。那些都是市井傳言,信不得真的。”
“是麼?可林教頭被一步步逼上梁山,卻是千真萬確的。而且我還親眼見到了那位陸虞侯,前往滄州牢城暗害林教頭呢?莫非陸虞侯也不是你的人?”張勁打了個酒隔說道。
高俅道:“陸遷是我的人,可是我手底下的人多了,總不能他們做什麼,我都得細問吧?說不定那陸遷跟林衝有什麼深仇大恨呢。忠義王,這些道聽途說的事情,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嗬嗬,高太尉說話真是高明,在下佩服,佩服!”張勁笑了笑,便不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