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秦大小姐的閨房之中。
丫鬟婢女全都被打發走了,隻剩下了張勁和秦如水。
張勁沒有去揭蓋頭,而是坐在桌前,拿起酒壺自斟自飲起來。
一連喝過幾杯,坐在床上的秦如水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夫君為何不替我摘下蓋頭?難道是擔心再被我惡心到嗎?”
張勁淡淡一笑,再次仰頭將一杯酒灌入口中,說道:“我想把自己灌醉了,然後再把你脫光,做些夫妻之間應該做的事情。”
秦如水沉默了一下,而後撲哧一聲笑了:“夫君真是這麼想的?我卻不信。”
“哦?那你倒說說,我是怎麼想的?”張勁再次斟了一杯酒,頗感興趣的看向了披著大紅蓋頭的秦如水。
秦如水隨口說道:“夫君在跟我比耐性。”
張勁聽後楞了一下,隨之哈哈大笑起來。
“夫君笑什麼?難道我猜錯了?”秦如水的聲音綿綿柔柔,真如其名一般,溫柔似水。
張勁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擺著手說道:“不不,你沒猜錯。”
“可你為何發笑?”秦如水有些詫異。
張勁收住笑聲,一步步走向了秦如水,來到跟前,卻是依然沒有摘下蓋頭,然後說道:“我在笑天下人的愚蠢,也在笑自己的幸運。”
“夫君這話是何意?”秦如水不動聲色的問道。
張勁凝視著秦如水,彎腰湊到了她的跟前,兩人幾乎能夠感覺到彼此的呼吸了。
秦如水有些心慌,但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任由張勁一點點靠近自己。
“如水,你呼吸急促了。”張勁忽然說了一句。
“夫君是個大壞蛋。”秦如水嬌羞的低聲道。
張勁咧了咧嘴,然後抓住了她的小手,說道:“如水,咱們打個賭怎麼樣?”
“打賭?什麼意思?”秦如水再次一愣。雖然她冰雪聰明,但是對張勁天馬行空的心思卻一時間難以捉摸透徹。
張勁臉色一板,嚴肅的說道:“你不是人稱鬼嬌鬼見愁嗎?而且我白天也看到了你的醜臉,但是我卻不信這就是你的本來麵目。”
“你想以此打賭?”秦如水有些好笑,但也應和道:“賭注是什麼?”
張勁似乎早有心思,壞壞一笑,說道:“如果我猜對了,你要自己脫下衣服,乖乖陪我睡覺。”
“說你是流氓,還真沒說錯。”秦如水啐了一口。
張勁聳聳肩接著道:“我們都是拜過堂成了親的人了,這可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怎麼流氓了?你可不要冤枉我。”
“哼,算你有理。那如果你猜錯了呢?”秦如水問道。
張勁道:“如果我猜錯了,今晚我服侍你睡覺,你讓我怎麼樣,我怎麼樣。隨便什麼姿勢,你盡管吩咐。”
“壞人,我不跟你賭。你這賭注明顯都對你有利,輸贏你都不虧。”秦如水嬌嗔的道。
張勁轉身走到了桌旁,再次飲下一杯酒,美滋滋的說道:“如水,春宵一刻值千金哪,你好好考慮一下。”
蓋頭下的秦如水,緊攥著粉拳咬著牙,氣得直喘大氣。
不過她卻並非真的生氣,隻是張勁太壞了,令她有些羞惱而已。
片刻後,秦如水終於答應道:“好,我答應你了,到時候你輸了,可別耍賴皮。”
“不會,男子漢大丈夫,說話自然算數的。”張勁道。
秦如水嬌哼一聲道:“好,這可是你自找的。”
張勁倒上兩杯酒,然後笑著道:“等我猜完,咱們兩個喝一杯交杯酒。”
站起身,張勁再次走到了秦如水跟前,然後緩緩說道:“剛才我就說了,我不信你天生就長了這麼一副鬼樣子。”
“我也沒說我是天生的啊?”秦如水有些挑釁的道。
張勁輕笑一聲,道:“一個女人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氣,才敢直麵自己的醜陋?而且說的時候情緒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如果這就是命運,死了心的女人自然什麼都不在乎了。”秦如水說道。
張勁搖頭道:“這話有道理,但你卻不是這樣。一個精通理財,將家族產業打理的井井有條的女人,僅憑這份事業心,就絕不是一個甘於向命運低頭的人。在我們地球,像你這樣的女人,叫做女強人。所以你敢直言自己的醜陋,甚至毫不忌諱的說自己醜的讓人惡心嘔吐。這隻能說明一點。”
“什麼?”秦如水好奇的看向了張勁,雖然有蓋頭遮掩,但張勁可以感受到她的眼神。
張勁抿嘴道:“說明你是一個對自己的容貌很自信的女人。正因為你的自信,你才毫不忌諱那些言語。所以我猜測你那張醜臉,就是專門來嚇走一些心懷鬼胎的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