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李丹鳳說道:“李大師為你治好腿,就讓我們先把你帶回來了。至於你哥哥,因為受傷太重,不宜顛簸,暫時留在了丹爐山。”
“留下了?那他什麼時候可以回來?”喬可人關心的問道。
李丹鳳搖了搖頭道:“暫時還不清楚,畢竟他當時可是傷到了心髒,差點死掉。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李大師可是神醫,隻要有他在就不會有事的。”
“那我能不能給他打個電話?”喬可人總有些心裏不踏實。
李丹鳳搖頭道:“丹爐山那邊沒有信號,更沒有電話。好了可人,這些你先不用想了,還是以學業為重。臨來之前,張勁還讓我轉告你,讓你好好學習,考個好大學,別讓他失望。”
“嗯,我一定不會讓哥哥失望的。”喬可人重重的點了下頭。
……
與此同時,千裏之外的丹爐山,長生觀裏。
張勁也從昏迷中醒了過來,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戴著麵具,挽著發髻,穿著灰色道袍的道士。
“你是誰?這是什麼地方?”張勁剛醒來,頭腦還有些不清楚。
灰袍道士一雙明亮的眼睛看著張勁,蒼老的聲音從麵具後麵傳出:“丹爐山,長生觀。”
“你是李純陽大師?是你救了我?”張勁閉上眼睛緩了一會兒,頭腦總算是清醒過來。
灰袍道士帶著一絲好奇,問道:“你當時是怎麼想的?如果我不出手,那天你必死無疑,值得嗎?”
“沒有什麼值不值,隻有該做和不該做的區別。”張勁直到現在也沒有任何的後悔:“李大師,我妹妹的腿怎麼樣了?”
“你倒是個妙人。”灰袍道士說完,便站了起來,朝外邊走去。
這時候張勁著急了,趕緊又問了一句:“大師,你還沒告訴我,我妹妹的腿到底怎麼樣了?”
“廢話,我出手還有什麼可疑問的嗎?”灰袍道士說完,便走出了房間。
張勁聽了,卻是咧嘴一笑,隻是又扯動了傷口,令他痛的嘶哈幾聲。
灰袍道士回到隔壁房間,便將罩在外邊的灰色道袍脫了下來,露出裏麵一身白色道袍,麵具也被取了下來,不正是之前那個道姑還有誰?
“姑姑,你該吃藥了。”小道童這時候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
道姑有些費勁的坐在了床上,而後接過藥碗將藥喝了下去,這才緩緩躺下,聲音有些虛弱的問道:“張勁那邊用藥了嗎?”
“姑姑放心,一切按照您的吩咐,剛剛用過。”小道童一臉心疼的看著道姑,而後又道:“您現在身子很虛,目前最需要的是靜養,那些瑣事就不要操心了。”
道姑閉著眼睛,點了點頭,很快就昏睡了過去。
小道童很懂事的為道姑蓋上被子,便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想到姑姑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幅樣子,全都是那個張勁弄得,小道童就氣不打一處來。
當下便氣衝衝的來到隔壁的房間,一進門,卻見到張勁正在喘著粗氣,掙紮著想要坐起來。
小道童頓時氣壞了,跑過去大叫道:“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姑姑為了救你,把自己都累病了,你卻這麼不珍惜,你對得起姑姑嗎?對得起你自己嗎?不對,你這人就是個傻子,害人精,自私鬼,我討厭你。”
張勁被數落的一愣一愣的,良久之後才麵露苦色道:“小師傅,我就是想撒個尿而已,沒必要這麼上綱上線吧?”
“啊?那你不早說。”小道童一愣,臉上不禁尷尬的露出一絲赧紅。
張勁苦著臉道:“你一進門就衝我吼,也沒機會讓我說啊。”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一根筋呢,難道你真是傻子不成?”小道童氣呼呼的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張勁趕忙叫住他道:“喂,小師傅你別走啊,幫我拿個尿盆來行不行?”
“沒時間,尿褲子裏!”小道童氣性很重的道。
張勁無奈一笑,強忍著傷口的痛解決了一下,待躺回床上,已經又累又痛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過張勁倒沒在意,腦海中卻閃過小道童的話:“姑姑?小道童說的這個人,不會就是救了我的人吧?聽他話裏,人家貌似為了救我累病了,看來得找機會好好感謝一下才行。”
剛想到這,張勁忽然聽到隔壁房間,傳來一聲聲很痛苦的聲音,但因為這個人在竭力壓抑著,所以聲音很輕,一般人根本聽不到,也就是張勁,才能有所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