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悍到令人驚懼的白發老者和兩個童子,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走了。
眾人緊繃的心弦,也終於放鬆下來,安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拍著胸口後怕的道:“媽的,嚇死老子了。剛才被那老怪物看一眼,差點尿了褲子。”
旁邊的孫有財聽到這話,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褲襠,苦著臉道:“我好像真尿了,為啥我沒感覺到?”
要在平時,這話一出,眾人肯定笑翻,但是現在,此時此刻,大家卻是一臉的凝重。
張勁緊攥著拳頭,咬著牙道:“今天這個場子,我一定會找回來!一定!”
“哥,要不咱們回去吧,這腿不治了。”喬可人此時非常的內疚。
為了給她治腿,張勁招惹了這麼多麻煩,甚至好幾次都麵臨生死危險,實在是不值得。
但張勁搖了搖頭,拍了拍小妮子的腦袋,說道:“丫頭,走到這一步,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跟你治不治腿已經沒多少關係,所以你不必內疚,更不用為我擔心,總有一天,哥一定要把那些曾經欺負過我們的人,狠狠踩在腳下!”
“哥,你一定能行!”喬可人重重的點了點頭。
李丹鳳這時候走過來,拍了拍張勁的肩膀道:“咱們繼續出發吧,距離目的地隻有不到二十裏了。”
張勁點點頭,眾人便再次踏上了征程。
似乎之前把所有的麻煩都遇到了,在這剩下的二十裏,竟然走的很順利,再也沒遇到那些覬覦信物的古武者。
站在丹爐山腳下,張勁望著半山腰處的那片道觀,心頭卻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有緊張,有激動,有忐忑,還有些迷茫。
一路走來,風波不斷,簡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時刻都處於死亡邊緣。
張勁就是再後知後覺,此刻也能想明白,這就是別人做的一個局,一個針對他的殺局。
而李純陽的信物,便是引誘他入局的誘餌。
最高明的是,就算張勁事先看透這個局,他也不得不老實鑽進去。
因為喬可人的腿隻有李純陽能治好,而張勁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更是個信守承諾的人,也必然會不顧一切的為喬可人把腿治好。
那個布局之人,肯定琢磨透了張勁,對他極其了解。
這才能將張勁的優點,作為可利用的角度,從而布下了這個局,手段不可謂不絕,就連張勁自己都有點佩服這個人了。
但被這樣一個人,在暗中處心積慮的盯著,終究是件令人頭疼的事情。
而最讓張勁鬱悶的是,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人是誰,更沒有一點的蛛絲馬跡。
曾經張勁懷疑過黃家,甚至是安家,但仔細一想就給排除了。
原因無他,因為李大師的信物,這兩個家族根本拿不出來,要是有這樣的救命符,他們收藏都來不及,又怎麼會為了對付張勁一個微不足道的人,而拋出來呢。
根據目前的判斷,能有如此大手筆的,隻有那些古武世家。
可張勁就不明白了,他一個普通人,什麼時候得罪過這些世外高人了,竟然值得他們耗費如此大的精力?
現在他已經沒有影衛的身份護著了,直接派幾個高手來殺,不是更簡單?
“張勁,在想什麼呢?”李丹鳳看到仰頭望著山頂,眼神有些迷離的張勁,不禁輕聲問了一句。
張勁籲了口氣,將雜亂的心思暫且放下,說道:“沒什麼,咱們上山吧。”
到了此地,他們可以完全放心了,那些古武者就是再沒規矩,也不敢在李大師的地盤放肆。
來到道觀門前,張勁讓眾人等著,他自己先去叫門。
“咚咚咚”厚重的木門發出了一陣悶響。
不消片刻,緊閉的大門打開了一條縫,一個隻有七八歲的小道童,好奇的看著張勁,問道:“施主你找誰?”
“小師傅好,我是來拜訪李純陽大師的。”張勁笑了一下道。
小道童聞言便是板起一張臉,說道:“我師父在閉關,不見客。”
張勁一聽,便聽出這是托詞,當下也不廢話,便把那件信物遞了過去:“小師傅,這是李大師的信物,我此次前來,實在是有事求助大師,還請小師傅通稟一下。”
“師父的信物?”小道童聞言,臉色瞬間一變,匆忙接過扇子仔細查看了一下,見上麵果然有李大師的字跡,當下態度又和善起來,說道:“施主請稍等,我先去通稟一下。”
張勁點點頭,小道童便再次關閉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