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靜宗沒有稱霸之心,但亦不會做出辱沒祖宗之事!”和孤竹聲音鏗鏘,沒有任何的餘地。
“不自量力!”白袍人不屑的一笑,抬了抬手指罡便朝那些被壓在內城廢墟下的弟子激射而去。
“吳師兄!”
“孫師妹!”此時不少弟子們都驚呼著,充滿了悲痛之情。
毫無疑問,這白袍人乃是想殺雞儆猴,而眼下和孤竹距離尚遠,南靜舞硬拚一招之後內力紊亂不敢妄動。
沒有人可以阻止一位武學士強者殺人,尤其是此時此刻的清靜宗。
當然,這是眾弟子們的認知,一條人影這時候鬼魅般閃現,拔劍四顧。
“砰砰砰砰!”劍罡不斷的擊中指罡,那速度快的讓人都無法看清發生了什麼。
等到一切都靜止下來,那身影立在原地,長劍遙遙對著白袍人,蕭殺之氣直衝上天。
“穆師弟!”驚喜的聲音從諸峰此起彼伏的傳來,而那些廢墟下被嚇得驚魂未定弟子們也都感激的望著他。
這種被宗門守護的感覺,對於人心中的衝擊力乃是無比巨大的。
“不知死活的小蟲子!”白袍人微微有些惱怒,他射出的指罡威力雖然不大,但是也不是普通的武進士可以擋下的。
“這家夥懸浮在天上,要怎麼將他拉下來呢?”莊誠武此時也微微有些苦惱。
他戰甲上激發出來的七煞劍陣,三十秒之內可以發揮出武學士初階的威能。
加上他魂氣盡數轉化為內力之後可以飆升到武翰林中階,施展烈火焚城應當也可以達到武學士初階全力一擊的效果。
若是加上和孤竹與南靜舞的夾擊,說不定真有殺死此人的可能。
但是現在最大的問題便是對方乃是在空中,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就可以逃走。
“看來,今日我不拿些手段出來,你們是不會死心的!”白袍人臉上殺機凜冽,氣勢騰然上升。
“就憑你這個癩蛤蟆也想令我清靜宗投降,真是可笑之至。”莊誠武忽然譏誚無比的說道。
“先殺了你這種小蟲子再說!”白袍人的雙眸中忽然朝莊誠武凝視,其中蘊含著極為恐怖的威能。
“穆誠,不要看他的眼睛!”南靜舞臉上露出了憂色嬌喝道。她如今乃是半步武學士的境界,已經知道了神魂的厲害。
不過令她心悸的是莊誠武對她的呼聲充耳不聞,似乎變得愚鈍了一般,直勾勾的看著那白袍人。
“本座倒要看看,誰能救你!”白袍人的聲音如驚雷,浩浩蕩蕩,宏亮之極。
南靜舞一咬牙,再度拚盡全力出劍朝白袍人攻去。森然莫測的劍罡激射而出。
“哼,雕蟲小技!”白袍人左右忽然出現了一團金芒,脫手而出,迎向南靜舞的劍罡。
“穆師弟!小心!”
“不要看他的眼睛啊!”
“哥!”此時清靜宗諸峰之內,都傳來了焦急的呼聲!
“想用神念來殺我!”莊誠武這時候驀然抬頭,眼中神光頓時綻放,動人心魄。
他亦有祖竅,竅中有道種,區區武學士初階的人物,竟敢想用神念殺他。
“轟!”兩人的神念在半空中對撞,看似平靜可是在彼此的神魂之中就好像是平地驚雷一般。
莊誠武忽然感覺到神魂之中天搖地晃,暈眩欲吐。幸好道種滴溜溜的一陣旋轉,瞬息間便恢複了正常。
“怎麼可能?”而這時候白袍人的身體劇烈的搖晃了一下,臉上露出了驚駭無比的神色。
他堂堂武學士強者,神念居然殺不了一個武進士,而且還吃了大虧。
“此地有古怪!”他的神魂之中忽然傳來了極為強烈的危機感,生出了想要離去的念頭。
不過這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在天邊炸響:“區區武學士初階也敢來我清靜宗耀武揚威,不知死活!”
隨著這聲音,一股巨大的威壓浩浩蕩蕩的從天降下,居然將白袍人硬生生的從半空中扯了下來。
“趁他病,要他命!”莊誠武第一時間便反應了過來,揉身而上。武殿內的魂氣瞬間化作內力,充盈進他的丹田之中。
“這怎麼可能?”和孤竹此時望著莊誠武身上騰升而起的氣勢,差點失聲出口。從短短的時間內,莊誠武竟然從武進士巔峰攀到了武翰林中階的水準。
“烈火焚城!”莊誠武此時臨戰的經驗何等的豐富,哪裏看不出此時白袍人戰力最低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