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烈出去了有小半個時辰,火柴燃了倒不是什麼事,但是以林宛如的個性,總不會這麼就放任它熄了吧?羅道不知不覺間,已經熟知了林宛如的性格。
林宛如外柔內剛,但對羅道別有一份深情,她自然不會不等羅道回來,就把火柴熄滅的。
這麼說……
有誰,在裏麵?
羅烈側耳聽了一會兒,卻沒有任何聲息。接著,一個聲音微弱地動了動,卻是發出了一聲呻吟。
“婉柔?!”
羅烈吃了一驚,急忙跑進裏麵,隨手把火種在火柴上摩擦片刻,點著了,火光重新在山洞裏燃起。這一次,它仍然照亮了林宛如的臉龐,林宛如卻是側躺了下來,仿佛渾身無力一般,一邊低聲呻吟,一邊緊握著右手手腕。一道黑線,正從她的手腕血管上浮起。
羅道奔到林宛如旁邊,毫不猶豫,蹲下身來,把林宛如的小手往上一抬,牙齒咬了下去。
在林宛如的驚呼聲中,剛浮起的黑線,漸漸被羅道吸了出來,吐在地上。林宛如一動不能動,看著羅道的動作,臉色嫣紅。
“羅師兄,你……”
“這樣就好了吧。”
羅道看黑線已經沒再上去,流出來的都是鮮紅的血,不由鬆了口氣,翻翻林宛如的藥兜,把繃帶拿出來,給林宛如裹了一層。期間,林宛如一眨不眨地看著羅道,欲言又止,貝齒輕輕咬著紅潤的雙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什麼東西咬的你?”
這一看就是中了毒,羅道問道。
“這個……”林宛如低下頭,仿佛難以啟齒般說,“其實……是我自己……”
經林宛如一通話語,羅道總算明白了。原來她想出去找羅道,怕以羅道的身體再有什麼事,但剛想出去時,洞口有條蛇在那攀著,林宛如不慎被咬,好不容易回到這裏想就著光看看被咬的部分,火就熄了。乍一中毒,全身無力,林宛如隻能側躺在那裏,感受著死亡的來臨,幾乎想要落淚。
這個時候,羅道終於回來了。
羅道聽完,也是鬆了口氣,心有餘悸。還好,他剛才沒再多疑,直接進了這裏,不然的話……
“宛如!”羅道緊緊保住了林宛如,這一次,他再也不想放開,這個處處為他著想的絕代女子了……
林宛如閉上眼睛,享受著這死裏逃生的一刻。火光的些微跳動下,羅道有些粗魯地扯開了林宛如的衣衫……
林宛如嬌美地嚶嚀一聲,櫻唇微咬,似拒絕,似迷茫地看著羅道,卻又有著十足的柔順之色,仿佛不論羅道做些什麼,她都會欣然受之一般。
羅道自然不會放棄這樣的默認,在死裏逃生裏逐漸達成默契的二人,就這樣在洞窟裏火光的照映下,融為一體……
春宵帳暖,雖窟亦然。
第三日,林宛如大清早便起不來了,這還是羅道念及今日是最後一日,手下留情的後果。
“莫不如我背你走吧宛如。”
“羅師兄,何須麻煩。”
林宛如眼光流轉,已經重新穿上了那身黑色緊身衣,隻是,領口處,要比昨日拉得稍高一些,反而顯得布料更薄,勾勒出完美無缺的體型。她站起身來,雙腿有意無意地微微夾著,走路也無往日靈敏,顯得磕磕絆絆,絕美白皙的臉龐,就一直沒下去過上耳的紅暈。
羅道不再強迫,笑著看著她,也站起來,把熄滅的柴火頂到一旁去。
“那就在這兒多休息一會兒好了。”
林宛如咬咬嘴唇,乖巧地點點頭,其實以她現在的身體素質,也確實一時半會兒出不去。想到羅道是為她著想,她的耳朵,又隨著羞意紅了。
於是兩人都坐了下去,這回,換了個位置坐。林宛如特地看看附近有沒有蛇或者其他小東西,才敢放心地坐下。
“羅師兄,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林宛如剛坐下去,便正色道,“你打算收集玉牌麼?”
其實這個問題,在羅道心裏遊走了好久。他也不太確定,自己需不需要玉牌這種東西。準確來說,是收集玉牌這個概念,透露給他的信息,本身就很不明確。
首先,收集玉牌的人,如果收集的玉牌最多,拿到最高分,也就會拿到成為學院,內院弟子的資格。
內院弟子,是多少人渴望得很的位子!用這樣的方式來省卻麻煩,其實也是件情有可原的事。
但是,收集玉牌和生死戰牽扯起來,這,就有點不太尋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