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輝哥哥,”熊文說道,“不要看了,我是一個人來的。”
“你一個人來的?”我反問了一句,“你來做什麼?”
“夏輝哥哥,我以前一直在生病,所以一直不知道,這家公司是爸爸的,”熊文真誠地說道,“現在,我病好了,什麼都知道了,也知道爸爸已經死了,我是這家公司唯一的合法繼承人。”
他口齒清楚,條理清晰,就是傻瓜也知道了他的意思。
林睿尷尬地看看我,再看看他。
我笑著揮了揮手:“林姐,你先出去吧。”
林睿點了一下頭,轉身走了出去。經過熊文的時候,特意看了他一眼。
她也對這個突然出現的熊文表示奇怪。
林睿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了。
我笑了一下:“熊文,坐下來,把話說清楚。”
熊文走到我麵前,笑著看著我:“夏輝哥哥,我相信,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你要是還要裝糊塗的話,我就再說一遍,這家公司是我的,你坐的那把椅子也是我的。現在,你能明白了嗎?”
我點了點頭,說道:“熊文,你是熊瑛的養子,也是他唯一的親人,按道理說,這家公司應該是你的。但是,你也知道,你爸爸生前已經把這家公司給了我,所以,現在,這家公司是我的。”
“你跟我爸爸是什麼關係?”熊文冷笑了一下,“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兩個根本就是不相識的兩個陌生人,我爸爸總不會糊塗到要把自己的一生心血交給一個毫不相幹的陌生人。他之所以有這樣的承諾,無非是因為受到了你的要挾,或者是他在神誌不清的情況下,才做出了這樣的糊塗決定。關於這件事情,等一會我的律師會去法庭呈上相關證據的。”
我徹底的傻了,他不是個自閉症患者嗎?就算是突然之間好了,也不可能變得如此精明能幹,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的目光緊緊地盯在他的臉上。
他一臉的平靜,仿佛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
“熊文,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病是什麼時候好的?”我輕輕地問道。
“我沒病,”他說,“我從來就沒有生過病,我隻不過是不願意說話而已。”
“那麼,現在,你怎麼突然願意說話了?”
“我是不想眼睜睜地看著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拿走,所以才出來的。”
我又笑了一下:“熊文,我可要告訴你,管理一家公司絕對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你有那個能力嗎?”
“公司是我的。能不能管理好,是我的事情,就不勞煩你操心了。”
他的同樣緊盯著我,眼睛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悍。
我突然想,這家公司本來就是熊瑛的,他才是他最合法的繼承人,既然他有這個能力,把公司給他倒也無所謂。
隻是,我覺得,事情太過突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