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士怔怔地望著我,在他的身邊,散而複聚橋野渾身顫栗,充滿恐懼地看著我,而那些武士全都舉著槍傻了一般。
他們是陰兵,得勢時,囂張無比,一旦被人克製,就潰不成軍,此刻,要不是詹姆士站在那裏,他們所有的人全都四散而逃了,他們不敢逃,他們知道詹姆士的殘忍,隻要有誰逃走,詹姆士的冥火絕對會將他活活燒死,被冥火燒死的滋味,他們誰也不想體味。
我冷冷地看著詹姆士,嘴角邊帶著血絲,一字一句地說道:“詹姆士,我們無冤無仇,為什麼要處處追殺我?今天,我們就在這裏一起做個了斷吧!”
我緩緩地舉起了手。
看著我的手,詹姆士想起了陵墓中的黃昊天,那個時候,他也是這樣的一抬手,自己幾乎形神俱滅。
不,我再也不能犯這樣的錯誤了!
他的心中升起一種無法言喻的害怕,突然間,猛地一轉身,化作一團血氣,急遁而去。
隨著他的離去,橋野和那些武士也霎時間逃得無影無蹤。
眼看著他們的離去,我再也支持不住,一頭倒在地上。
詹姆士並不知道,剛才的我根本就是裝腔作勢,我除了鎮魔咒之外,根本沒有任何攻敵的手段。而我在被橋野重傷之後,鎮魔咒也已經無法運用,這個時候,他們隻要一擁而上,我立刻就會被他們撕成碎片。
然而,黃昊天給詹姆士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深刻到了他在睡夢中也是念念不忘。當我鎮魔咒的真元爆發而出的時候,他就認定我的血脈已經覺醒,我的道行已經全部回來。也正因為他存著這樣的恐懼,我的裝腔作勢才能得以僥幸成功。
冷冷的月光下,我倒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心中不住地對自己說,我不能倒下,詹姆士很快就會發現其中有詐,他們很快就會殺回來,我的趕緊去找唐穎,帶她一起離開。
我強撐著自己重傷的身體,向著小屋的方向走去。
因為是重傷的原因,我走得很慢,走一陣停一陣,停一陣走一陣,慢慢地我突然覺得我的身體並沒有剛才那樣的沉重了,我的傷口似乎也已經愈合了,特別是被橋野猛擊的頭部,此刻除了一點疼痛之外,再也沒有其它任何的感覺了。
我好了?我的傷全好了?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覺,伸手摸摸頭頂,摸摸其它受傷的部位,千真萬確,我確實痊愈了。
這一驚喜,讓我抑製不住地跳了起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的身體怎麼了?我的傷竟然能在這麼快的時間內好起來?
我莫名其妙,卻又興奮不已。
其實,我並不知道,當我的頭頂受到橋野重重的一擊之後,以我自己的身體條件,根本無法承受,會立刻重傷而死。
就在這個時候,我心房中的那顆血珠,再次救了我,猛地跳動了一下,隨著血珠的跳動,有一股鮮血從血珠內流出,流遍了我的全身,這股血液流經之處,我的傷全部複原,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