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國寺後院的菜園子裏麵,苦瓜老和尚端坐在一個絲瓜棚下,緊閉著雙眼。外人看去,他正在閉目養神。可是,隻有他隻知道,他急需要運氣療傷。
和詹姆士的一場惡鬥,雖然把詹姆士打敗,並令他身受重傷,可是,他自己也並不好受,可以說,他的傷勢絕對不在詹姆士之下,隻不過,他的佛門功*法,有著其它門派所沒有的優勢,能夠在短時間內壓製住傷勢。
因此,在詹姆士打敗逃走的時候,苦瓜老和尚表現得要比他好的許多,以至於詹姆士誤認為,苦瓜遠在他之上,其實不然。
此刻,詹姆士已經離去。他必須抓緊時間療傷。要是所料不錯的話,即將會有很多人來找他。
佛門真元,妙不可言,運行一周天之後,他的感覺好多了。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前麵傳過來的一陣腳步聲,心中一聲長歎,該來的,終於要來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熊瑛和唐老爺子。兩人雖然久居江城,卻也不知道這個苦瓜的來曆,不敢造次,先去找了新月大師。
新月大師雖然是報國寺的主持,可是,也不知道苦瓜的來曆,因此,麵對他兩的詢問,卻是什麼也不知道。
最後,唐老爺子便要求新月帶著他們一起來找苦瓜。
兩人一進入菜園子,看到苦瓜的形狀,就知道他也已經受了重傷。不過,沒有說什麼,而是直接走了上去。
新月大師合掌道:“苦瓜,你在我報國寺中這麼多年,我竟然不知道你是個深藏不露的高僧。”
苦瓜知道,到了這個程度,想要隱瞞也是隱瞞不過去了,也是合掌道:“師兄過獎了,我雲遊四方,居無定所,多謝師兄收留,才在報國寺立足這麼多年,至於高僧一說,師兄誤會了,我雖然自小喜歡佛法,可是,對佛法鑽研不深,以至於如今還是一事無成。”
新月大師還沒有說話,唐老爺子哼了一聲,冷笑道:“大師也不必過謙,能夠和詹姆士這樣的吸血鬼高手打成平手,大師絕對不是普通的高僧,還望大師把來曆說明一下。”
苦瓜看了他們兩人一眼,頷首道:“熊居士,唐居士,兩人都是江城頂尖的高手,我原本應該去拜訪兩位,隻是,我乃一介方外之和尚,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因此,不曾拜見,還望見諒。今日,兩位到此,我怎敢有所隱瞞。我是日喀寺的一名頭陀,在外苦修,至今已有兩百多年沒回去了。”
三人聽了這話,麵麵相覷,他說他已經有兩百多年沒有回去了,也就是說,他的壽命至少已經達到了兩百多歲,要不是他們身處修行界,怎麼也不會相信他說的話。
新月大師臉色動容,再次合掌道:“果然是位得道的高僧,貧僧怠慢了。”
苦瓜還禮道:“師兄過謙了,師兄佛經上的造詣,我是望塵莫及的。我輩修行之人,佛法強弱都是次要的,唯獨佛經才是正理,我該多向師兄討教才是。”
新月大師還要說什麼,卻被熊瑛一把拉住了:“兩位要研討佛法也罷佛經也罷,留待他日,今天我們是專程來向苦瓜大師要人的,還望大師把人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