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曉娥出落得像花一樣,猶如仙女下凡,難怪尚文會不顧一切地見她擄來。從他的表情上看,她在這裏沒有受到任何的委屈,相反,過得很開心。想到她父親,為了她茶飯不思,千方百計地要將她救出去,我心中有些恍惚,心想,如果崔永成知道女兒的這些情況,不知道還會不會堅持自己的想法。
顯然,崔曉娥生活在這裏,從來沒有和外人打過交道,對我們的到來很驚訝,眼睛不住地看著我們。
鸚鵡好色的本性立刻展示無餘,奸笑了幾聲,不懷好意地說道:“尚文啊,我算是看走眼了,以為你是天下獨一無二的癡情種子,心中隻有天愛一個人,誰知道,在天愛昏迷的這些日子裏,你竟然找來了這麼一個絕色的美女,可笑啊可笑。枉我還在想著要替你複活天愛,看來,我是白操心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尚文勃然大怒,粗*暴地打斷他:“小青,你不要血口噴人,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還嘴硬什麼?人贓俱獲,你還要說什麼?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
是啊,這天湖小舍裏麵除了一直昏迷的天愛和尚文之外,再也沒有別人,而尚文竟然從別處擄來這麼一個絕色少女,任誰都會聯想翩翩。
唐穎也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尚文,顯然,她也很相信鸚鵡的話。
“你們都錯了,”尚文頓足道,“我把她擄來,是為了天愛。天愛雖然在昏迷之中,但是,她的頭發,她的指甲,從來沒有停止過生長。以前,我一直在她的身邊,可以一直為她梳理頭發,修剪指甲,可是,這些年,我得知聖上的血脈又要重新出現,就一直在外麵打聽消息,希望能得到聖上的一滴血液,複活天愛。那一次,我外出,剛好看到這個可愛的小女孩,就把她帶來,服侍天愛。”
鸚鵡道:“原來是這樣,我就想,你尚文不是那種好色之徒。”
尚文哼了一聲:“你以為,我尚文也是和你鸚鵡一樣的。”
言語中帶著不屑和諷刺。
鸚鵡大怒:“我怎麼了?我有什麼不好了?”
尚文毫不示弱:“你敢說你不好色嗎?”
“好色怎麼了?好色有什麼不對嗎?好色不亂乃英豪!……”
鸚鵡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唐穎笑了一下,走過去,抓住崔曉娥的手,笑道:“我該是叫你姐姐了,你應該比我大。姐姐,你好漂亮,你在這裏過得習慣嗎?”
“很好啊,爺爺對我很好。吃的用的什麼都有。”
“你想你爸爸媽媽嗎?”
“想,”崔曉娥點著頭說,“爺爺說,爸爸一直在外麵,等著我出去。媽媽已經死了。”
說到媽媽已經死了的時候,她的臉上一片黯然之色。
唐穎原以為,她對自己家中的情況一點也不知道,沒想到,卻是什麼都知道。看來,尚文沒有瞞她,把什麼都告訴她了。
“你既然知道爸爸在外麵找你,為什麼不出去?是爺爺不讓你出去嗎?”
“不是,”崔曉娥搖著頭,“爺爺是讓我去的。不過,爺爺說,如果我出去了,就永遠不要回來了。所以,我才沒有出去。”
唐穎大為奇怪:“你舍不得這裏?舍不得爺爺嗎?”
“爺爺對我很好。但是,我不想走,不是舍不得爺爺,而是不想離開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