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很簡單,一碗不知名的野菜,想必是從山上去采摘的。
看到他吃飯,我們這才想起,肚皮餓了。從江城到這裏,我們還沒有吃過飯。可是,看著他這裏邋遢的一切,我們的食欲消失在萌芽狀態。
屋子裏,除了他坐的那張凳子之外,再也沒有別的凳子,我們隻好站著看他吃飯,心想,等他吃完之後,再問他關於野人的事情。
老人的態度出奇的傲居,吃著飯,冷冷地看我們幾眼,想說什麼,卻是什麼也不說。
鸚鵡忍不住了,這隻傻鳥,同樣是目空一切的高傲,怎麼也容不得別人在他麵前比他更加高傲。
他高叫了兩聲,對著老人吼道:“老人家,你也算是活了這麼多年,難道一點禮貌也不懂,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老人突然停住了吃飯的手,看著鸚鵡,驚訝地問道:“你會說話?你這隻鳥竟然會說人話?”
鸚鵡叫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難道鳥就不能說話了嗎?”
老人沒有理睬他,而是盯著我們:“你們說實話,你們就究竟是什麼人?”
我頓了一下,說道:“我們是來尋找野人的,我的一個朋友被野人擄走了,我必須盡快找到他,將他救出來。”
他的呼吸猛然間急促起來,顫抖著問道:“你說什麼?你的一個朋友被他擄走了?你們是來救你的朋友的?”
“是的。”我點著頭。
“天意,真的是天意!”他大叫了起來,臉色激動,“原來你們也是來救人的,正好,我也是要救人。我們一起行動吧。”
“你也是要救人?”我和唐穎齊齊吃了一驚,“難道你也有最親愛的人被他擄走了?”
“是的,”他點了點頭,“二十年前,他擄走了我的女兒,並且重傷了我的妻子。我的妻子一是傷勢嚴重,二是思女心切,在女兒失蹤後不到一個月,就死了。在掩埋了妻子之後,我離開了家鄉,深入神龍架的腹部地區,想要找到那個野人,救出女兒。”
我和唐穎互望了一眼,想不到,這個野人竟然有擄人的習慣。隻是,他擄走猴子,是為了要我的血液,擄走他的女兒,又是為了什麼呢?
我有些懷疑,這個野人和那個擄走猴子的異人是不是同一個人。可是,不管怎樣,先找到這個野人再說,即使,兩者不是同一個人,我相信,也一定能夠找到一點線索。
“二十多年了,你確認你的女兒還活著?”
“活著,”老人肯定地說道,“二十年來,我雖然從來沒有接近過那個野人,但是,那個野人卻是給我留下了許多我女兒的消息,我是從中得知我女兒還活著。”
“是嗎?”
兩人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這個野人擄走了他的女兒,沒有將她處死,說明他的女兒對他來說還有很大的用處,可是,一個平平凡凡的女孩子能給他帶來什麼樣的用處呢?
兩人百思不得其解。
“你最後一次得到你女兒的消息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