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身去,看到的是一隻奇怪的鳥,這鳥渾身光禿禿的,沒有一根毛,瘦骨嶙峋,眼睛卻是很大。
“誰?誰在和我說話?”
我大聲叫著,眼睛四處尋找,想找到那個說話的人。叫了半天,沒有人答應,也沒有見到任何人。
我有些奇怪,向著那鳥走了過去。
突然,我呆住了,我看到了鳥身體下麵的那些珍寶,那些珍寶就像小山一樣,多得不計其數,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些珍寶應該是獻給石像的祭品。
我不明白,這些珍寶為什麼會到了這裏,堆在這隻鳥的下麵,這鳥又是什麼來頭,和那石像是什麼關係?
正當我驚疑的時候,那鳥突然說道:“小子,你過來。”
我嚇了一跳,望著它:“你能說話?你是鳥還是人?”
那鳥高傲抬了一下頭,說道:“鳥是什麼?人是什麼?”
“鳥就是你?人就是我?”我指指他又指指自己。
鳥點了點頭,大眼睛裏閃動著精|光,傲然道:“那我問你,是鳥高貴還是人高貴?”
“人是一切生靈的主宰,當然是人高貴。”我不假思索地說道。
“放屁!”它突然大怒,“鳥才是最高貴的,鳥才是一切生靈的主宰。”
“你有點常識好不好,”我不屑地譏諷道,“你出去打聽打聽,是人高貴還是鳥高貴?你一隻笨鳥,不要以為能說幾句人話,就獨一無二了,我告訴你,鳥終歸是鳥,永遠被人踩在腳下。”
“嘿嘿,可笑,真是太可笑了。”鳥不怒反笑,“你說人比鳥高貴,為什麼這樣一個高貴的人會成為我的祭品?”
他的話具有無限的殺傷力,我頓時傻了,結結巴巴地說道:“你說什麼?祭品?那些祭品都是獻給你的?你就是那個石像?”
這一次,這鳥倒沒有狂妄到自認為是那個石像,說道:“那個石像當然不是我。他是……”說到這裏,它突然停住了,警惕地看著我。
我問道:“他是什麼?難道你不敢說?你怕他殺了你?”
“他是我的主人,怎麼可能殺了我?”鳥叫道:“再說了,他死去已經好多好多年了,就算是想要殺我,也不能了。”
“他是你的主人?他已經死了?”
鳥冷冷地哼了一聲,似乎不願意和我繼續這個話題。
我卻不依不饒地問道:“你的主人已經死了,你怎麼沒有死?”
鳥自大地說道:“本鳥是不死不滅的,怎麼可能死去?”
“吹牛,”我說道,“你的生命都是你的主人給你的,他本想是帶著你一起死的,隻是於心不忍才讓你活在這個世上的。”
我隻不過是隨口亂說,想不到竟然說到了鳥的軟肋上。鳥一下子失去了銳氣,有些結巴地說道:“你怎麼知道?當初是主人給了我一點靈氣,讓我活下去,說要我在這裏等待一個人的到來。”
“等待什麼人?”
“不知道,”鳥說,“主人說,那個人能讓我羽毛重生,主人還讓我認他做新的主人,跟著他一起離開這裏。可是,這個人到現在也沒有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