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當然也幫了點忙,不過沒有另外兩個投入,也就不分功勞。
陸仁沒有插手那些,沒什麼話能說,但是,“我聽說彼阿還另外懷疑其他幾個?惡魔是不是都很多疑啊?”他這話並不是故意挑刺。
“欸,不是懷疑另外幾個吧?明明就一個而已。不過,君上,這可是我、黑牙跟彼阿都這麼認為,在全部人裏,白嵌是有些不對勁。”
那多也不清楚是不是二用個人和白嵌有仇,從二用的視點、記憶去判斷事情,會發現白嵌有許多作為非常奇怪,總給人一種“他有問題”的感受。
“我倒是認為白嵌沒問題。”陸仁拉長音,慢吞吞的反駁。
“……”那多挺訝異的看自家君上。
陸仁一向認為他光是在千戰收拾少女魔王的爛攤子已經夠累,既然能出遠門“浪費生命”,一定要悠閑到天怒人怨,這樣才能好好放鬆過於緊繃的心情,於是,即使他知道許多事,卻很少開口介入,擺明不想沾手的態度。
現在卻為了白嵌說話?陸仁沒有去七水世界,跟白嵌並無接觸啊!
“君上,你為什麼這麼說?”那多是真心好奇。
“二用自從冤離‘不在’後,針對無寧那位水母王白夢做了許多事,其中有一件事差點危害到白夢的生命,白嵌是真的暴怒,是為此想弄死二用,要不是打不過一心、不能阻止一心和二用逃跑,恐怕連跟他們同歸於盡的心都有了,也是從那次白夢被伏擊,他卻什麼也做不到之後,他的眼神漸漸死寂。”
陸仁印象最深刻的,是曾經見過類似的場景。
“不曉得你還記不記得?九雷跟你愚蠢的懷疑印暄的那一次,小王同樣大怒,爆發起來是火焰和冰霜共舞,空中之城巴比倫搖搖欲墜,連我們都被凍成了冰雕,我一直記得她當時的眼神,狂烈燒灼的怒氣之外,是隱隱的死寂,你知道嗎?我看著二用的記憶,看著他對白嵌的那段回憶時,想起的就是當時的小王。”
陸仁為此覺得,“白嵌絕對沒有問題,他對白夢的重視是真心實意。”
他可以打包票,因為在那一刻,他竟覺得白嵌跟小王有某方麵異常相似。
如同小王為了小時候沒有替哥哥製作好“身體”,讓他常年麵無表情,不能活的跟普通正常人一樣,她往後所有歲月全投入在機械娃娃的研究和製作上。
而白嵌則像是要實現他對那位管家爺爺“托孤”遺言的承諾,是將白夢看成了全部,無法分心也不願、不敢分心,所以一旦白夢遭遇危急生死的麻煩,他就整個人瘋了,瘋的連白夢都差點無法製止,這樣的白嵌不可能有問題。
“相信我,白嵌太真實,就因為太真實,你們才會認為他有問題。”
陸仁這話誠心不帶私毫惡意,沒有諷刺惡魔,他講的是超級實話。
隻是,惡魔習慣掩飾自己的真心,無寧也是一個習慣掩飾自己的世界,偏偏有個白嵌毫不掩飾的全心全意為白夢付出,在環境的對比下,才會覺得他另類、覺得他有問題,覺得他並不尋常,問題是,那才是出自於真心啊!
“把焦點放到其他幾個人身上吧?至少,不要輸給非眠太多。”
陸仁丟下這句,不管聽愣了的他家惡魔心裏想什麼,開始邁步往外走,回去流夜光駐地的路,他還記得,而且離這裏不遠,這麼短的距離,他才不會走丟,有時讓不小心思緒進入死胡同的惡魔獨自冷靜冷靜,也是必要的。
就是,說什麼不會走丟,往往好像……會被迫走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