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陽本以為這混子看到陳天喬,立即會叫三個女人出去,結果倒好,他運動得更加起勁了,肯定跟陳天喬很熟,但具體熟到什麼程度還真不太好說。
陳天喬去的這個房間非常靠裏麵,喬陽大概估算了一下距離,也不再觀察。
而是直接穿插夜總會旁邊的巷子,發現果然能夠繞到夜總會背後。
就在牆後,向上透視,同時盡量發揮自己的過人耳力,終於聽明白了陳天喬和那做健康運動混子的對話。
“真是爺啊,看來誰都可以欺負到我的頭上了!”陳天喬發話,語氣沒有一點甘心意思。
砰!
他卻是直接掏槍,對著槍邊射了一槍,打得羽絨枕芯裏麵的羽絨到處亂飛,天知道會不會傷到人。
“啊……”全是女人尖叫聲音,那幾具光溜溜的身體立即竄到床下,緊貼著牆,手上還拿著衣服準備遮擋身上。
不過,這對於喬陽來說是一點用都沒有的。
正常來說,依陳天喬的性格,遇到混子敢這樣對他,不管對方混得怎麼好,肯定是先打一頓再說。
而床上的這個光頭卻有點不成,隻因為他也姓方,是方市長一個八杆子都打不著的親戚。
也是依靠著方某人的裙帶關係才混到今天這種程度,陳天喬不能不給麵子。
這個也姓方的混子叫方大偉,以前在鄉下的時候就是個爛仔。
等方宏建一魚化龍的時候,他就過來巴結,門前門後叔的叫著。
方宏建當然也不可能搭理他。
不過,有一次方宏建遇到一樁自己不好出麵解決的事情,這個方大偉也不用他招呼,用些死皮賴臉的個人方法,很容易就給市長大人解決了,付的代價是蹲了三個月班房。
結果在班房裏麵也沒有受什麼罪,這種情況方宏建也不可能不照顧他。
等到這小子出來,總算是接受了他,平時有什麼不好出麵的事情也默認他去做。
自然就慢慢發展起來,成為浦江最大的灰色勢力之一。
這貨知道跟市長大人平時走得太近影響不太好,所以有事沒事就帶著方思聰走狗跑馬,要不是他,方思聰今天是不是這樣還真不太好說。
方大偉仗著自己跟陳天喬熟,計劃是等會再說,這下也被嚇得夠嗆。
“老陳,你這是幹嘛呢你?緊急關頭你放炮仗,到時候廢了算誰的?”嘴巴上嘰嘰歪歪,額頭上麵冒冷汗。
陳天喬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麵,揮槍指了指三個女的,“都滾出去!”
幾個女的趕緊光屁股往外麵衝,也不管外麵有沒有人,話說這種地方關著門在裏麵什麼都能做,偶爾不穿衣服出去一下也不新鮮。
方大偉癟了癟嘴,高興不起來,本來還想再說兩句,看陳天喬的樣子惹不得,隻能嘴巴裏麵喃喃,開始提褲子,“到底發生了啥事啊?天塌下來了?”
要不是事情重大,陳天喬根本不想跟這種人打交道,搖了搖頭,“文局長死了。”
“這……”方大偉本來提到一半的褲子,又從腿上落了下去,露出屁股來,“老文死了?”
文強得方宏建授意,對方大偉多有照顧。
方大偉跟文強打交道的時候,可比陳天喬和方宏建兩個人加起來都多,他不得不緊張。
陳天喬看這家夥的慫樣,打心眼裏有點看不起來,把先前手寫的一張紙條交給了這混混頭,“這個女人,跟這個喬陽關係非常密切,你可以叫人把她弄過來,隻要有她,我相信找到這個姓喬的把握會非常大,如果實在找不到,也無所謂。”
陳天喬口中的女人就是付琴。
付琴的背景他是知道的,家裏是做金融的,資產頗豐,就是在蘇南地區說不上話來。
這種人尋常人不能動,陳天喬也很清楚。
不過他更清楚,如果不把喬陽找出來,他和方宏建沒有好日子過,什麼能不能動他已經不用考慮。
交待完活,陳天喬再度鄭重的叮囑方大偉,幾乎是用咬牙切齒的語氣說的,“這個喬陽我查過了,參加過散打比賽,但他越獄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工具,鎖門的大鎖已被鐵鏈絞到變形,可見他的力氣非常大,你得找幾個好手去帶那女生過來才行。”
沒有文強在,方大偉對陳天喬的話那是句句肯聽。
他這個人能夠混出來其實就是一個識相,知道論狠自己行,論腦袋他沒有辦法和官場的人比,這是他的優點。
立即就打電話叫人,很快時間,就有幾個穿著製服的內保走到這包間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