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苑掃了眼麵前的桌子,並未發現酒壺,所以這杯不舉也可以心安理得。
景遠嘯好像也沒有注意一般,直到酒杯沾到唇角那一刻,才像是無意識一般才將視線投向景軒辰。
“七皇弟的桌上為何沒酒?”景遠嘯似是憤怒的甩出手中的酒杯:“來人,還不給七王爺上酒。”
嗬,繞了一個大圈子,原來就是為了一壺酒。
景軒辰也不約而同的勾起唇角。
片刻,小宮女顫顫巍巍的端上酒壺,沈小苑淡淡的掃了眼,便看出其中已經明顯過量的毒藥。
已經讓酒的濃稠度改變了,應該放了平日三倍的量吧?
看著小宮女親自將酒給兩人斟上,沈小苑唇邊的笑容也緩緩凝結。
任何人都能看出來的問題,景遠嘯卻偏生如此,大概就是要逼他們二人違抗他的意圖吧。
景軒辰更為明白,隻是淡淡的掃了眼那杯中的酒,微微一動,便將兩杯酒甩到地上。
對方既然已經出手了,他們也就沒必要再去演戲。
“七王爺,你這是何意?”
未等景遠嘯說些什麼,太後率先黑下臉:“還快將酒杯撿起來。”
“嗬,本王的意思還不夠明顯?”
景軒辰悠的仰起頭,眉宇間的冰冷直指景遠嘯和太後,太後不禁驚了一下,下意識看了景遠嘯一眼。
“嗬,七皇弟是在違抗朕的旨意?”景遠嘯挑眉,未曾想景軒辰竟然如此配合他的計劃。
“沒錯!”
景軒辰繼續點頭,回頭之餘深深的看了眼景宵。
景宵立刻邪魅的笑了笑,他今日雖然破例來此宴會,但是由於景遠嘯未曾給他恢複身份,也隻能身穿一身布衣。
許是他已經做好了登上帝位的準備,此時坐在眾人中卻絲毫不輸一分氣勢。
“七皇弟,你雖為朕的兄弟,但是你可知抗旨,該當何罪?”
“皇上!”
不等景遠嘯再說什麼,太後立刻黑下臉,小聲的在景遠嘯耳邊說道:“你莫要做的太過分了。”
“怎麼?母後到如今還要維護他不成?”
景遠嘯不悅的回頭,眸中有些不悅:“母後,莫要怪兒臣未曾提醒您,莫要忘了十幾年前您與朕做過什麼事。”
“現在,母後與朕,才是一條船上的人。”
“你……”聞言,太後的臉色頓時煞白,還想再說些什麼,最終卻沒有言語。
景遠嘯這才滿意一笑,轉頭繼續開口:“違抗聖旨,當誅。”
如今這樣的趨勢,所有人都看出景越國是要變天了,可是還是有人忍不住上前。
“皇上!”
“皇上,這酒杯落地,怕……怕不是七王爺的本意,還請皇上三思後再做決定。”
“是啊皇上,七王爺與您多年兄弟,如何……如何會無故做出此等舉動。”
一個個大臣冒出來紛紛開口,言語中的意思,就差直接說是酒有問題了。
隻不過……景遠嘯的耳朵卻多了一個選擇性的功能,對於這些話如何能收的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