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你們果然來了。”
古流玉皺著眉頭,說道:“我們說好明日再峽穀見麵,右護法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自然是在等兩位送上門來,不然一到明日,老夫就不知道該往哪兒去找尋二位了。琉璃清巒拔塵出世,立於雲端之上,老夫氣靈修為,還不足以攀登,又怕兩位就此離開,故而在此地守株待兔。”
古流玉聽他言語夾帶鋒刃,似乎已經識破自己的伎倆,但想琉璃清巒雖然少有人聽聞,然而樓天印身為氣王強者,又是雲舒之塔塔主,為了自己在大陸上的強者當中有一席之地,在成為氣王強者後都會遊曆大陸,應該知曉琉璃清巒才對,而自己的話裏也找不出破綻,卻不知對方是如何識破的。
但現在已經沒心情去追究這個問題了,冷夕月感到不妙,喝道:“你們把寒玄怎麼樣了?”
這時站在天蟬旁邊的青年人對著冷夕月一笑,雖然這笑容衝淡迷人,但是在這樣詭異的環境下,讓人不由得感到一絲異樣的寒意,隻聽他說道:“這位姑娘,那異獸位於六階與七階之間,整個帝都除了我老師外無人能製住它,如今老師正在閉關當中,我們可無法將它怎麼樣。”
冷夕月見他笑意不善,甚是嫌惡:“又沒問你,多嘴。”
那青年先是一愣,他便是樓天印唯一的弟子青穹,自幼資質超凡,被樓天印看中收為弟子,三十多年來修為提升得相當快,如今已是氣靈四星強者,憑借自己的身份和實力,在帝都中盡受旁人吹捧,無數美貌女子投懷送抱,在風月場中遊刃有餘。
方才乍一見冷夕月,驚為天人,心底一股邪念躥升,誓要將對方得到手,這時一聽她對自己言語無狀,卻並不以為忤,仍是笑著說道:“夕月姑娘冰肌瑩徹,一貌傾城,為姑娘解答疑難,那是在下的榮幸。”
冷夕月看著古流玉,笑道:“他說話可比你文雅多了。”
古流玉不以為意,道:“那是披著羊皮的禽獸,我這是男兒本色,從來不掩飾。”
冷夕月掩嘴一笑,更添嫵媚,青穹看得如癡如醉,見她目光始終不離古流玉,又不免妒火中燒,他在帝都也算是一翩翩佳公子,雖然古流玉麵白如玉,在他眼裏也就一小白臉,無論是身份還是實力,都無法與自己相比。
“夕月姑娘,你旁邊這個廢物是誰呀?怎麼老是纏在你身邊,向姑娘這樣絕色女子,不應該自墜身份與這種人在一起。”
古流玉一生中最是忌諱別人說他是廢物,眼中怒氣騰騰,就像要吃人一般,喝道:“你是什麼東西,有種我們比劃比劃?”
此言一出,正合青穹心意,一拍巴掌,說道:“好,原以為你不過是一個靠臉蛋哄騙女人的小白臉,想不到你竟還有一點膽識,本公子就答應你。”
冷夕月一拉古流玉,擔憂地道:“此人實力不明,不要衝動。”
“放心,觀其氣息,也就氣靈中階的修為,這裏除了天蟬難纏之外,其他我都不放在眼裏。何況對方人多,必須一一解決,將戰力一個一個除去,對上天蟬我們才有把握。”
古流玉低聲說著,安慰了一下夕月,走上前去。
青穹見他這麼幹脆,也是微微訝異,正要上前,天蟬將他攔住,說道:“少主,此人實力難以揣測,等會兒少主不可托大,直接以最強的招式招呼他,他修為不及你,抗不下來。”
青穹卻滿不在乎地道:“量他一個小小的初階氣靈,怎能與本公子想比?我就要好好地玩玩他,讓他知道在本公子麵前,自己是多麼的渺小和不堪一擊,隻有讓他感到自己無能為力的時候,才是一個強者最大的勝利。”
天蟬護法道:“一個強者最大的勝利,是在武道上獲得前所未有,震古爍今的力量,以此來震懾萬千強者,不戰而屈人之兵,那才是極致。”
“右護法,行了,那是你腦子裏的想法,並非是我的武道,不戰而勝,那算什麼戰鬥?我要的就是讓對方的信心一點點的抹滅,感覺自己麵對的就是能毀滅一切的神,最後完全崩潰,這樣才有意思。”
青穹不再理會天蟬,向前走了出去。
天蟬護法暗暗搖頭,心想:“少主憑借出色的天資,又在塔主的悉心教導下,修煉一途太過平坦,以致養成這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心態,要是遇到真正的強者,根本就無法承受打擊。塔主讓我將他帶出來見見這兩個世間的奇才,想必是想借著兩人之手對他進行磨練,若是如此,我也不好阻止,讓少主吃點苦頭那也是應該的,或許這樣,對他今後的道路才有更大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