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流玉看著五人,恨聲說道:“雲舒之塔,今日我古家與你徹底翻臉!”
攝出荒神劫,施展出“萬流歸一”身法武技,身形就像一抹流影,衝進五人當中,劍氣飛旋,頓時將五人打算。
古坤和殷豹子隨即衝了上去,纏住一人便動手,隨即皇甫刃、冷夕月、柳忘塵和武桓也加進戰團,六個具有氣靈中期以上實力的強者對上五個使用秘法強行突破到氣靈初階的強者,差距頓時顯露出來。
古流玉怒火衝霄,淩厲劍氣一道一道飛射出來,在院子中縱橫飛轉,曲折交疊,敵人手忙腳亂,躲過一招劍氣,旁邊一道劍氣又倒轉回來。
“今日,你們都要付出血的代價!”一聲大喝,劍招頻頻而出。
片刻之間,十餘道舞如亂雪的劍氣奔瀉如潮,從四麵八方圍剿過來,頓時將敵人射成篩子,血雨漫天,遍灑大地。
此時戰鬥已接近尾聲,雲舒之塔剩下五名氣靈強者在眾高手強勢壓逼下,艱難抵擋,十多個氣靈高手在大院中纏鬥,氣浪飛湧,無窮玄妙的武技招式接二連三,整個大院被摧殘殆盡,四壁傾倒,氣勁波及眾人,一個個倒退不跌。
如此強大的陣勢,眾人從未見過,炫目的武技,巧妙的身法,無比強大的真氣爆發力,不禁看得目瞪口呆。
古流玉除去對手,身法再動,漂移於眾人之間,荒神劫神出鬼沒,劍鋒在目光交接刹那取人性命。
一顆顆頭顱旋轉脫離身體,血柱噴灑,交織成一片血的世界。
眾人見他雙目赤紅,身上一股灼熱的炎力蘊繞,殺起人來毫不眨眼,心裏都是震驚不已,在場的除了殷豹子外,還沒有人見他開過殺戒,想不到這麼一個文質彬彬的偏偏少爺動起手來竟是如此的殘虐。
“流玉。”
古錚擔憂地叫道,他知古流玉有意往劍道一路修行,但是修劍需要感悟劍的意境,劍意由心而生,幻化虛無,如果劍意偏向於殺戮一道,未免會被血腥引入癲狂一途,最終修成魔劍,被魔意反噬,失去本心。
“我沒事。”
身上炎力收斂,身上殺意也漸漸散去,如今的他還沒有感悟到劍意,隻是心中憤怒,一想到古家當年與雲舒之塔的約定,延續上千年,必然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見到雲舒之塔的人,不由得殺意陡升。
這時一個人影從空中被拋了下來,摔落地上,那人神情狼狽,披頭散發,爬起來臉色煞白地看著眾人,正是南懷客,看著地上自己帶來的人一個個橫屍當場,頭顱散落四處,心底一股寒氣升竄。
海蟾淵自空降下,站在一邊。
古流玉一見南懷客,身上原本消散的殺意又再暴漲,聖魔元胎裏八部吞天炎的煞火之力呼的一下騰起來,沿地直掃,直撲待死的羔羊。
“南懷客,殺人滅門,可是雲舒之塔塔主下的令?”
“是是是,是塔主的命令,我也是依命而行,否則隻有死路一條。”南懷客連連點頭,隻盼古家將殺古渾的仇恨都轉移到樓天印頭上,自己逃得一劫。
古流玉道:“很好,反正你完不成任務,回去也是死路一條,不妨我送你一程。”
“不,不,你不能殺我。”
古流玉冷笑道:“那你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我,我。”南懷客驚恐之極,頭腦中快速的思索著,尋找借口,但是慌亂之際腦中一片空白,根本找不到正當的理由。
“我將從古渾身上得來的東西全部還你,求你放過我。”
取出一枚空間戒指,正是古渾的配戒。古渾主掌外務,東奔西走,到各地采購和出售物件,貨量龐大,這枚空間戒指是古家儲存量最大的戒指,而且戒中有戒,貴重非凡,是古家財源命脈。
古流玉取過戒指,冷笑道:“這些本來就是我古家的東西,豈能用我古家的事物換你的狗命?”
南懷客忙道:“我還有,我還有。”將自己的空間戒指也取了下來送上,那裏麵可是有極為重要的東西,雖然心疼,但也沒法,好在自己頭腦中保存著信息,隻要保住性命,還能重新獲得。
古流玉毫不客氣地接過,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非常好,你為自己獲得一招的機會。”
“什麼?”南懷客疑惑地問道。
古流玉一揮劍,甩掉上麵的鮮血:“一招,你若不死,我便放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