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破敗不知道函奔雷今天怎麼會突然跑來提親,但他性子直率,不喜拐彎抹角,說道:“函堂主,你那侄子的名聲一直不大好,我們古家豈能將軒兒嫁與他,今日你說得好聽,日後兩人為此吵嘴打架,而你函堂主又向來護短,我們家軒兒豈不大受委屈?”
古渾也道:“不錯,記得上次在洱湖上,還為了一個粉頭和城主大人的公子打了起來,兩人手下一齊動手,幾十人鬧得天翻地覆,打得鼻青臉腫落水。到洱湖尋歡作樂也就罷了,為了一個粉頭竟和城主的公子動手,兩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成何體統。”
“那都是少年人不懂事,如今邪兒在我教導下,已經改觀了不少,相信在娶了軒兒小姐後,會更加收斂。”說起那次的事情,函奔雷老臉一紅,那次之後,他函奔雷和城主東方星瀚一時間成為穿雲城的笑話。
古坤道:“以前的事我也不想再提,不過我家軒兒是絕對不會嫁入飛雲堂的,函堂主請回吧。”
“這個……”函奔雷尷尬無比,他本來就是人如其名,脾氣火爆,本來在來的時候沒見古家高層迎接,心裏就不爽,如今又是跟對頭如此低聲下氣地說話,若不是為了函邪終生大事,他早就發飆了,但見對方如此,臉色一沉,說道,“這樣吧,我將北門外二十裏的瀾沿礦脈割一半與你們古家如何,就當是迎去軒兒小姐的聘禮。”
幾人都是一愣,那瀾沿礦脈正是上次兩家爭奪之地,最後被帝都勢力攙和,將開采權賣給了飛雲堂。
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幾人登時火大,古錚正要發作,古破敗一拍桌子,說道:“函堂主,請回吧,這厚禮我們古家可受不起!”
這時古軒兒從屏風後款步走了出來,嬌聲道:“函堂主,少堂主要迎去軒兒,那也要看軒兒到底同意不同意呀!”
函奔雷本來怒氣已經生了上來,此時見古軒兒走了出來,立時壓住,當初函邪對自己軟磨硬泡,還說自己與古軒兒兩廂情願,隻差上門提親,隻要給足古家高層幾個的麵子,那事情一定成功。函奔雷對這侄子溺愛得緊,幾天下來的哀求,也就同意了,於是親自上門。
眼見古家幾人打死不同意,正要發火,然後拂袖而去,這時見到古軒兒,心想:“隻要古軒兒同意了,那事情就好辦多了,若是邪兒與古軒兒之間已經發生了什麼關係,那就更好辦了。”於是說道,“正主在這裏,我們還是問問正主的意思吧,軒兒小姐若是答應了這門婚事,古函兩家就算是姻親了,哈哈。”
古坤道:“軒兒,這大人說話,你站旁邊去。”
古軒兒足一頓,嬌聲道:“爺爺,要是你真同意把軒兒嫁給函邪,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函奔雷大驚,忙道:“軒兒小姐,難道你就不喜歡函邪麼?邪兒可是說你們兩人情投意合呢?”
古錚幾人心裏咯噔一跳:“鬼才跟函邪情投意合,不是函邪胡說八道,就是軒兒又整人了,那函邪神經短路,多半是軒兒又把他給捉弄了。”
隻聽古軒兒吃驚地說道:“這話我可沒說,軒兒已經心裏有人了,要是讓他聽到了,那風波可不小。”
“是誰?”函奔雷連忙問道,而這也是古家幾人想要清楚的,這幾年來古軒兒可是到處貪玩,將別的追求者都不放在眼裏,就是家族中的那些傑出青年,也沒少受相思之苦,如今竟有人俘獲芳心,不知是哪個青年有如此魅力。
古軒兒對著屏風叫道:“流玉弟弟,你還躲著幹什麼?”
“噗通”一聲,屏風直接被撲倒,古流玉狼狽趴在上麵,抬頭一臉驚恐地望著古軒兒。
“玉兒,你躲在後麵幹什麼?”
“父親……我,我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