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豹子道:“古族長說哪裏話,我和古老弟生死之交,這是我應該的。”
古錚起身向外走去,方要出門,忽然被古流玉叫住,問道:“我在昏迷的時候發覺有一股真氣進入體內,替我修複體內傷勢,那人是誰?”
“是那個力抗眾魔獸,名叫花非霧的氣靈劍者。”
古流玉一驚:“是他!他一個修劍的劍者,照理說真氣應該是剛猛絕倫,霸道無比的,怎會如此溫潤綿柔,竟能替人調理傷勢?”
古錚道:“初時我們也很訝異,不過他實力強橫,又說自己曾經還修習過巫醫之術,所以來替你看看。”
“原來如此,想不到他竟然回來替我調理傷勢,真是令人費解。”
“他說與你有論劍之誼,可不願你就此死去。流玉,你可是再往劍道上修行?”古錚看著他問道,眼裏一股莫名的光芒流露出來,看得古流玉不禁一愣,點頭道:“是,這劍道雖然難修,但是修到大成,於我大有助益。”
殷豹子忽然說道:“古老弟,這劍氣容易煉出,但是這劍道乃是劍之真意所在,那可不容易感悟啊。要是感悟不到劍道,修為也會停滯不前,老哥我曾經也遇到一個修劍道的,大氣師修為,雖說劍氣厲害,不過在我施展出法天象地功法後,也被我打得一敗塗地。”
“殷老兄你不用再說了,這劍道我已經決定非修不可了。”古流玉早已經下定決心,劍氣的威力比起一般武者所釋放的真氣淩厲強悍,在輔之於劍道上的感悟,定然威力無窮。宮玄墨出自虛彌界,已經存活有上萬年,雖然他不知道這上萬年的時間是怎麼生存下來的,但是肯定不是像毗屍林地底世界下的幽鬼伽羅那樣受到折磨與不死並存的詛咒而生存下來的。
“宮玄墨的實力,早已經是氣尊修為,萬年的時間過去了,我若沒有更多的依仗,根本無法將他打敗,這劍道不管多麼難修,我也必須去修。”他一經決定了的事,就沒有任何人能改變。
古錚見他如此堅定,點了點頭,也無需多餘的言語,父子之間,一個眼神就已經能表達一切。
古錚走後,房間裏就隻剩古流玉與殷豹子二人。
“古老弟,你真是福大命大,氣王強者如此一擊,你竟然沒有死,要是換做我來,哪怕有神功護體,也勢必灰飛煙滅。”
古流玉笑了笑,道:“我能挨氣王強者一擊,卻不敢挨你殷豹子一擊啊,你那鐵石般的大拳頭落在我身上,那還不被你打得稀爛?”
殷豹子臉上一紅,擺手道:“別扯淡,別扯淡,我這點實力哪能跟氣王強者相比?我那天將你刨出來的時候,見你渾身黑色鱗甲遍布,就跟怪獸一般,後來那鱗片又縮進你身體裏麵,那究竟是什麼東西?”想起哪天的怪異情況,心裏就覺得發毛,一個人身上竟然會長出鱗甲來,真是奇聞怪談。
“殷老兄別問了,那是我的秘密,若是沒有那鱗甲,你就該給我哭喪了。”
“去你的,你又不是老子的老子,老子憑什麼給你哭喪,要哭喪也是你兒子哭喪才對。”看著古流玉挑動這眉毛做出一股曖昧的樣子,說道,“你這成人大禮一完,就可以娶老婆了吧?那就趕緊生個兒子,免得以後沒人哭喪。”
古流玉笑了笑,忽然想起竹煙來,喃喃道:“也不知道竹煙現在怎麼樣了?千陀族被滅,就剩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我又不在她身邊,唉!”
殷豹子忽然說道:“對了,我一直想要跟你說這事呢,隻是剛到穿雲城就投入戰鬥,跟著你又受傷昏迷不醒,一直沒有機會。”
“什麼事情?”古流玉問道。
“我在與涼城同來的路上,聽到有人說起涼城的一些事情,其中一個是說涼城在數天前來了一個女子,似乎是從山裏走出來的,身上穿著野獸皮毛,長得極為漂亮,身材又好……反正說了一些曖昧的言語,而且騎著一隻三階魔獸荒原雪豹,我一聽第一感覺就是千陀族的人。隻是沒想到千陀族的人會離開奕陽山脈,到人類居住之地而來。”
古流玉神情一變,道:“是竹煙,她竟然一個人去了涼城!城市裏魚龍混雜,居心叵測者居多,她一個不諳世事的女子到了那裏……不行,我要去找她。”身子一動,頓時感到體內到處都在抽搐,“啊”的一聲大叫起來。
殷豹子忙將他按住,說道:“你這傷勢怎麼能隨便走動呢?先好好將養著吧,千陀族的女子各個都不一般,我看沒有誰能欺負到她。我聽那些人說,風家的那個小王八蛋風淺川見到如此一個美人,便上前去搭訕,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被街旁栽種的一顆大樹給纏在上麵,枝丫彎曲將之裹在其中,他那幫跟班花了好大時間才將他給放下來,我想應該就是千陀族的神通之術了。”
古流玉嗤笑了一聲,恨聲道:“風淺川龜孫子都算不上一個,竟然敢打老子女人的注意,上次毗屍林外圍殺我的事情還沒有算,這新仇舊賬,等我傷好後,一並找你風家清算。”
“不錯,瘦猴兒的仇,我一定要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