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轉八方!”
這裏高手環侍,傭兵隊張不願久戰,直接用上自己的武技,身形轉動,手中大刀也隨著自身的轉動砍出一道道的勁風,一道接著一道,總共八道勁風以自身為中心,向四麵八方劈出。
古流玉慌亂中急忙後退,暗想這附加在刀劍上的刀法劍訣果然非同凡響,就拿這招“遊轉八方”來說,要是近身相鬥對方使出這招,一旦退避不及,勢必會被刀罡斬成重傷,要是修為高深的強者來使出這招,難保不會被劈成碎塊。
古流玉身法奇快,瞬間退到數丈之外,刀罡之勢大為削弱,被他揮劍擋了下去。傭兵隊長回身往後一看,隻見自己手下傭兵和侍衛已經盡皆被對方或殺或擒,沒有一個逃脫掉,心中又氣又急,暗想:“現在隻有將眼前這小子擒住作為人質,否則是萬難或者出去。”撐著對方抵擋刀罡之時,手中大刀再次劈出,又是一招刀法,夾帶強勁氣勢呼嘯而去。
古流玉剛剛化去一道攻勢,現在又來一道更加勁猛的刀罡。刀法劍訣不比武技,武技法象世間萬物,靈活變換,可以不假借外物隨著自身的能力就能施展出來,但是刀法劍訣卻必須搭配刀劍,才能發揮出極強的威力,雖然有這樣的限製,但是那威力之強,絕對是同品階的武技無法比擬的。
古流玉麵對又一記刀罡飛襲而來,體內聖魔元胎震動,源源不斷的真氣狂湧而出,彙聚到荒神劫上麵,荒神劫凝聚起巨大的威力,一劍劈出。
一者是破裂萬物的刀罡,一者是渾厚圓滿的真氣,兩者轟然而響,古流玉氣士修為畢竟抵不住對方氣師修為加上刀罡之力,頓時被轟得連連後退。傭兵隊長看準空檔,也不管體內翻騰的氣息閃身衝了上去,提刀架在古流玉脖頸上麵,喝道:“小子別動,給我老實一點。”
竹煙心裏一急,叫道:“古公子!”木屬神通施展,樹藤如同靈蛇妖嬈,衝向傭兵隊張。
海蟾淵打退殷豹子之後,便一直站在廣場中,對於他來說千陀族族人的性命於他毫無關係,最強的幾個首腦退去,剩下的就不是他的事情了。所以隻是冷眼旁觀,此時傭兵隊長突然發難,古流玉與之一陣快攻,瞬間敗下陣來,自己站得老遠,也是救應不及,眼睜睜看著古流玉受製於人。
旁人生死他可以不管,但是古流玉是一個極有前途的啟靈師,自己手上的寰宇鞭在歌北道手上弄得支離破碎,還指望日後古流玉出手將之修複。不但這個原因,更因為當初在涼城之外兩人一同對付歌北道,若是沒有這小子,自己很可能已經死在歌北道手裏。這幾十年的逃亡之路,這還是第一個與自己有過生死交情的人,在他心裏兩人之間的事情已經不是交易的存在,而是一種忘卻年齡的交情,友誼。
一老一少,忘年之交。,
那傭兵隊長本來背對竹煙,此時一將古流玉製住,側身一閃,把古流玉擋在自己麵前。竹煙見狀慌忙撤去神通,說道:“你把他放開。”
“你以為我是蠢的麼?”傭兵隊長咬牙切齒,看著眼前這一幫人,道,“將我的手下全都放了。你那個老頭,不準再向前,給我後退,有多遠退多遠,你再向前一步我就殺了他。”
海蟾淵道:“你放開他,我保證你安全離開,沒人敢攔你。”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你們都是傻子嗎?你們以為我會放人麼?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傭兵隊長嘶聲大吼起來,“我叫你們把我手下放了!”
“不能放!”古流玉見花無愁正要下令放人,突然開口製止。
“臭小子,你現在再我手上,沒有說話的份,再多話信不信我割了你舌頭。”
竹煙驚呼一聲,急忙道:“不能割,我們放人就是了。”
古流玉嗤的一笑,道:“你以為這樣就能製的住我?”古流玉撒手鬆開荒神劫,反手抓住傭兵隊長兩隻手腕,左手“天機脈”,右手“乙壇脈”裏麵的脈力頓時發動,強大的吞噬之力注入傭兵隊長雙手,源源不斷的吞噬著對方體內真氣。
傭兵隊長頓時感到雙手真氣不受自己控製不斷外泄,急忙催動真氣阻擋,哪知越是催動真氣往手臂而去,真氣消耗的越快,片刻之間體內真氣便已經剩的不多。但是自己雙手此時又偏偏使不出力來,隨著真氣的流失越來越感到無力。
“當”的一聲,傭兵隊長手上的大刀落在地上,神情萎靡痛苦,便似鬥敗了的公雞被人擰著翅膀準備宰殺。竹煙見到他這個樣子,木屬神通再起,正要攻上去,卻被海蟾淵一手壓了下去:“不要衝動,這小子身上古怪得很。”
又過了片刻,古流玉終於放開傭兵隊長,渾身大汗淋淋,一口濁氣吐出,便似脫胎換骨一般。而傭兵隊長則是癱軟在地上,渾身抽搐,半點挪動不得。
海蟾淵上前在他身上探了一下,眉頭一皺,道:“一身修為都沒了。”然後眼神古怪地看著古流玉。
古流玉做了一個很無辜地表情,躲開他的眼神,活動了一下筋骨,說出一句海蟾淵都想抽他的話來:“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