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忽悠眯了眯眼睛,問道:“想學點有用的?”
古振東一個勁點頭,期待之情不足以用言語來形容。
老忽悠又看向千寂邪,千寂邪沉默不語,但眼神卻無比堅定,他需要實力,因為他的確有筆殺父之仇沒報!
老忽悠微微一笑,然後說道:“知道這幾天為何我總是讓你們對戰嗎?”
“閑的無聊想看戲唄。”
“這的確是一個原因……”
“靠!!!”
老忽悠看著臉色發黑的古振東二人,訕訕笑道:“還有個比較重要的原因,因為我想看看,你們的戰鬥風格適合走什麼路線……”
老忽悠的麵色嚴肅起來了,道:“古振東,你不愧是古家人,傳承了古家人的瘋狂,你每每出招都空門大開,千寂邪有無數次擊敗你的機會,但是他做不到,因為如果他膽敢分心去觀察你的空門,他便會被你一招落敗。你大開大合,出招剛猛直明,此乃霸道!很好!”
聽到霸道和很好兩個讚美的詞語,古振東頓時眉開眼笑,用肩膀撞了撞千寂邪,賤兮兮的笑道:“聽見沒,爺們霸道!”
“千寂邪,你與古振東的野路子不同,你從小便開始修行,穩紮穩打,有良好的基礎,你父千江河是世間少有的劍道大家,世間能僅憑劍術與你父親對敵而不敗的不出十人,並且大部分都是老一輩的人。所以你父親對你的教導更注重於技巧,雖說一力降十會,但四兩亦能撥千斤,你父親的戰鬥風格對你影響很深,但我認為最重要也是最值得稱讚的一點是,你繼承了你父親的劍道,劍者,君子之器也,劍道者,君子之道也!”
“謹記你父之言,寂心中之邪,方為君子!”
千寂邪麵無表情,但他的目光愈發的堅定,他雙手抱拳,朝老忽悠深深一拜,不為別的,隻因為老忽悠提到了自己的父親,提到了父親對自己的鞭策。父親的道,是君子之道,是被老忽悠所稱讚的道!
千江河是個偉大的人,更是個偉大的父親,所以古振東也收起了笑容,麵色變得嚴肅起來,至今他都忘不了千寂邪當時那一聲撕心裂肺的呐喊……
他與千寂邪已經算得上是知己,算得上是過命之交,所以,他不會同情千寂邪,因為他知道,千寂邪注定是會成為一代強者,而強者,是不需要同情的!
古振東把手搭在千寂邪的肩膀上,千寂邪瞥了他一眼,冷聲道:“拿開!我嫌你手髒!”
古振東訕訕的收回手,道:“我知道,我就是擦擦……”
“混蛋!你找死!”千寂邪暴怒。
“來啊!弄死我!”古振東死皮賴臉。
到底是兩個少年,而且是兩個很懂彼此的少年,所以他們有著自己獨特的調節方式,他們都不會讓悲傷的情緒在彼此之間彌漫開來……
就在古振東和千寂邪對罵的時候,從遠處的叢林裏快速的跑出三道人影,三人速度都非常快,似一陣風刮過,等古振東二人反應過來時,那三人已經站穩,來到了老忽悠的麵前。
“靠!都說不準作弊,你丫的又變身?”一名身穿黑色勁裝外披紫色長袍的少年指著另一名少年恨恨說道:“別一臉傻笑裝不知道,老子剛被你落下看見你丫的長尾巴了!”
“呃……嘿嘿…”被指的這個少年身材很是高大,穿著用獸皮縫製而成的衣服,很是簡陋,甚至胳膊和腿都露在外麵,但他好似渾然不知,一臉的傻笑,甚是滿足。
另一名少年穿著一身麻布棉衣,棉衣褶皺的厲害,但卻不染絲毫塵埃,平凡中卻給人極其幹淨的感覺,似乎是出於塵世,卻不染凡塵,紅塵之中難尋其影蹤。
少年微笑的看著罵咧咧的紫袍少年,道:“嶽昊,你剛偷偷用了次‘斷影’,也算是作弊吧?”
被叫做嶽昊的紫袍少年突然一窒,然後麵色略顯窘迫,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然後發現麵前一直傻笑的魁梧少年麵色不善的瞪著自己,頓時被氣的不輕,挑著眉腳冷笑道:“怎麼?隻許州官放火,還不許百姓點燈了?”
“點你大爺啊!”魁梧少年恨恨怒罵,心說怪不得老子變身了你丫的都追的上……
“這三位……”古振東二人還處於呆滯之中,似乎年齡一般大,可這速度……人與人的差距要不要這麼大啊?!!
老忽悠哈哈大笑,然後看著麵前五人道:“人終於湊齊了,老夫可以正式收你們為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