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死一般的寂靜。
門外還真站著一個女人,女人拿著手電筒,很焦急的樣子。
”你是?“楊羽眯著眼睛仔細看了下,麵熟,卻沒認出來。
”我是雪姨啊。“那女人笑著說道。
楊羽腦海裏搜索了一下,總算想起來了,說道:”原來是雪姨啊,怎麼這麼遲了,還來找我?“這雪姨的家在村的西北方向,也是很孤立的老房子,同時雪姨跟趙迎一樣,是留守婦女。
雪姨有兩個女兒,大女兒目前就在楊羽的班上,上初一,小女兒才五歲,在家。上次為村裏的寡婦,留守婦女謀求福利的時候,楊羽特意去過她們家了解多情況,又加上孩子是自己的學生,楊羽才會想起來。
不過,楊羽和雪姨沒什麼來往倒是真的。這也很奇怪,總有男人往劉寡婦家跑,但從來沒有男人往雪姨家跑。這點楊羽很是疑惑的。
聽小姨說過,這雪姨跟姨夫還是四代內的親戚,所以,楊羽也就跟著喊姨。
”要不是急事,我也不會找你了。“雪姨說道。
楊羽走了幾步過來,看了眼雪姨,問道:“什麼事這麼急?”
“這事說來話長,我改日再該你說吧,眼下,你能不能去我家睡?”雪姨直接說道。
“陳姨,這不合適吧?”楊羽摸著後腦勺,有點尷尬。要是每個寡婦或留守婦女都這樣來找楊羽,那楊羽日子不要過了,專門陪別人的媳婦了。
誰知道陳雪姨拉起楊羽就往外走,這男女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還是被一個留守婦女拉著?
“陳姨,你有話就說嗎?別這樣子啊。”楊羽有些急了。
“明天跟你說,一時說不清楚,你就過來陪雪姨睡一晚吧。”陳雪說道。
“啊?這……。”楊羽是欲哭無淚啊,但沒見過這麼霸道的村婦,還這麼直接的。
要不是三更半夜,路上沒人,要不然,這麼被人看見,多不好啊,楊羽也是很無,也沒這麼直接拉人的啊。可這去就去吧,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這拉著走了點路,浴女村還是那般的死寂。到了陳雪姨家門口,楊羽突然感覺到不對,有種不寒而粟之感。
怎麼了?陳雪急忙問道,臉色有些難看。
“沒,雪姨,你把我拉過來到底是為了啥事啊?”楊羽疑惑的問。
“陪我們睡一晚,行不?”陳雪說道。楊羽搖搖頭,說道:“雪姨,你有事瞞著我,絕對不是這麼簡單的事。”
“哎呀,姨求你了,你就睡一晚吧。”陳雪姨幾乎是在哀求了。可越是這樣,楊羽心裏就越不安,因為這太突然了,這姨平時跟自己也就見麵打個招呼。
“陳姨,叔叔不在家嗎?那你兩個女兒也在家啊。”楊羽問道。
“你先進屋吧。”陳雪拉著楊羽就往裏屋跑,這裏屋的房間在後麵,從裏屋進去繞過去的。而且沒有燈,好像沒電。
等到了臥房,雪姨往床上一照,把楊羽給嚇的不輕,差點叫出來,沒想到,這床上,赫然還有兩個女孩,是陳雪的兩個女兒,兩個女兒都沒有睡,躲在角落,很害怕的樣子,互相抱著,卷縮在那裏。
這是咋回事?怎麼嚇成這樣?楊羽很疑惑。
見到楊羽過來,倆姐妹才勉強露出一絲的安穩之色。
“陳姨,那我睡哪?”楊羽問,這床雖然很大,足夠幾個人睡的,但是楊羽也跟可能跟她們三個一起睡啊。
“一起睡。”陳雪說道。
“啊?”楊羽差點叫了出來,這怎麼這麼狗血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陳雪姨的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麼藥啊?楊羽還在疑惑中,陳雪姨就已經把楊羽把床上拉去。
夜,又恢複了寧靜。
清晨。
天終於亮了,對某些人來說,似乎盼著天亮盼了好久了。
等張敏去上了學,六歲的女兒在外麵自顧自己玩著,楊羽跟雪姨單獨一起是,楊羽才問道:“雪姨,你現在能告訴我,昨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嗎?”
雪姨聽了,放下手中活,看了看六歲的女兒一眼,拿了兩條小矮凳,倆人坐在了一起,然後雪姨說道:“村長,你聽說過亂葬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