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叛親離,卻有這麼一個陌生人信任杜域了,讓他有一種說不上的感覺。
杜域輕問道,“聽陳山水說過的,大哥你殺了你的師父?這不會是真的吧。”
“那禽獸,早該殺了,我還嫌棄殺他不夠早了!”
躲在黑暗中,讓杜域無法看清那人究竟眼神如何,從那話語中可知,那人必定是充滿著仇恨。
“杜域殺了白眉!杜域殺了白眉?”
一人佇立窗外的陳鳳,從最開始篤定杜域殺了白眉,這個念頭,慢慢地,他似乎發生了改變了。
“白眉,乃是大陸公認地天撒院長,武力自然可是杜域幾個層次的。一個杜域,連我都不能打敗,可他能殺了白眉?”
“爹,我能進來嗎?”
陳山水敲打並未合上的房門,陳鳳閉目道,“進來吧。”
“爹!”
陳山水恭敬往陳鳳背後作揖下,陳鳳就問道,“杜域那邊怎樣?”
“啊,杜域怎麼了?”
“休想隱瞞了,你肯定去了地牢找杜域的。說吧,杜域是一個怎樣反應!”
“似乎什麼都逃不過爹那雙眼睛的。”
陳山水很敬佩陳鳳,不單他是陳山水父親,更重要一點,陳鳳似乎無所不知,破案入神。是陳鳳個人魅力,把陳山水吸引,而是陳山水一生所要追趕步伐。
“杜域很憤怒,說他殺了白眉院長,他表現就是憤怒!”
陳鳳回過身,口中喃喃道,“憤怒?”
“不應該是憤怒才對的,他為什麼要憤怒了?”
陳鳳在房間來回踱步,陳山水猶豫會兒,認為一件事情該說還是不該說了,內心掙紮會兒,他還是道,“爹,我有一事要跟你說的。”
“嗯?”
陳鳳站住步子,回頭看著陳山水。
“在白雪受傷那陣子,是杜域幫白雪換藥的!”
“甚麼?”
陳鳳暴怒不已,這樣的局麵,乃是陳山水一早就預料到的。
陳鳳皺眉道,“山水,可不要為了救杜域,你就說這話了?”
“千真萬確的,如果爹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白雪的。她肯定清楚的很!”
陳鳳徑直走開房間,陳山水深吸口氣,“杜域,我能幫你的,也就隻有這麼多了。”
“我沒有殺白眉院長,我並沒有。”
杜域憤怒雙眼,陳山水來之前,他就認定杜域並沒有殺白眉的。
“拚命救他人的人,怎麼會殺自己恩師了?杜域,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並沒有殺人的!可是了,我信你是沒用的,隻有我爹信你方可的。”
四大領域下了通緝,陳山水還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思前度後,他認為杜域與陳白雪成親,方能救出杜域。
這其中,陳山水覺得很對不起一人,他對江紫韻說了一個謊言。
“隻要白雪能得到幸福,讓我背負罵名,我都是可以的。”
陳鳳從陳白雪閨房出來,人是懵住的,更多是茫然多過於暴怒。
“我的女兒竟然是杜域換藥的?我女兒清白之軀,被杜域看到了!”
“可杜域了?他可是四大領域通緝犯,神捕府與這樣的人糾纏不清,必定會給神捕府帶來滅頂之災的。”
陳鳳走入小亭,兩難選擇讓他頭都要爆炸開了,“來人啊。”
“下人到。”
陳鳳吩咐得力助手道,“徹查杜域身份背景,務必要多詳細就有多詳細的。”
“下人這就去辦!”
陳鳳軟坐石凳上,“我該如何是好了?”
牢房裏頭,杜域跟男子聊天可來了,不知為何,男子覺得杜域與自己一見如故。
“在十年前,有這麼一對青梅竹馬男女,他們一起往道館進行修煉武力。”
“當時最出名的就是一家名叫虛空道館,裏頭道長最擅長就是腿法,最後了那道長就死在自己腿法上麵去。”
杜域抿著嘴巴,十分認真聆聽男子所說的一切。
“碰到你所喜歡的,你就不要放棄了,男子你就有責任哄自己喜歡的人高興的。這是一個當男子應該有的責任的。”
這話不像是男子說過杜域聽,更多是說過自己聽的。
“那對青梅竹馬約好了,一切上道館,等到學有所成那天,就成親之後一起闖蕩江湖!當上名副其實的俠侶!”
“可一切了一切了,宛如一場夢了一樣的,他們最好的諾言並沒有實現了。”
杜域聽見男子啜泣聲,伴隨著哭聲,男子哽咽道,“悲劇就是從他們一起上道館開始的。”
七八歲的兩孩童,手牽手,相當之無邪,一步步往不見盡頭石階攀爬去。
那石階蜿蜒且陡峭,當地人稱這石階為登天路,毫無武力的人進入裏頭比起登天還要難。可兩孩童手牽手,心都係在一起,一點都不為眼前險阻所嚇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