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這蜀漢的奠基者劉備,劉玄德!
後者裂土稱王,成就與實力自是不由分說,已然有自己的一套實力強大的班底,較之獻帝劉徹,更為厲害!
因此……目前這個漢室新秀,漢室修真者劉諶,無論在潛力和威脅度上都是首屈一指,甚至比此刻鄧艾心中的滅吳大計更為重要!
若是給予了前者默默發育的機會,待來日,這蜀地必然永無寧日!
與其屆時再大費周章,不如今次就一鼓作氣,趁其羽翼未豐,尚未成長起來,斬盡殺絕!
對這種可以威脅到大魏國運的人物,鄧艾決不姑息,因此作為引誘其前往成都的棋子,無論此女是傾國傾城還是如何美豔,也隻能一死!
想罷,鄧艾雙手攏起,蓋住他的麵龐,隻餘一雙銳利的眼睛緊緊盯著劉綜。
“劉侯爺,有把握你那五弟會上鉤?”
他口中的劉公子,已然變成了劉侯爺!
劉綜渾身一顫,直接改單膝跪地為跪伏!
“罪臣敢以項上頭顱擔保,逆賊劉諶必會前來成都劫法場!”
“既如此……副將,傳本帥將領。”
“諾!”
“原蜀漢林王劉綜,自降魏以來改過自新,悔過及時,更是屢立大功,本將大魏鄧士載以特令封其為邙山侯,為事魏軍營中,總攬月後處斬漢室餘孽事宜,不得有誤。”
“臣劉綜,領命!”
“既如此。”鄧艾道,“劉侯爺領著你這弟妹退下吧。”
“諾!”
待劉綜遠去,鄧艾望了望天色,緩緩起身。
“今次武操演練到此為止,本將要往府中去也。”
“可是鄧帥,此刻方才剛過申時。”
鄧艾輕笑:“本將今日困乏,不應該早日休息?蜀地方定,安撫人心為主,不宜過於操練,以亂軍心,將士征戰連連,如今是該好好休息一番。”
“可是……鄧帥,此次的收俘和閻宇巴東軍之事。”
副將欲言又止。
鄧艾聞言,眉頭微皺,不悅道:“這等小事,喚吾兒鄧忠即可,奈何萬事躬親,如武侯猝死耶?”
“屬下不敢,鄧帥恕罪!”
“哼!”鄧艾怒哼一聲,頓時四圍噤若寒蟬,他手指四方諸將,趾高氣揚。
“諸位當日若不追隨本將,奈何有今日這等風光耶?如今大功已就,便不思進取,一味守成保全,萬事謹慎微言,莫以為本帥不知,你們在暗地裏欺淩蜀地人士的舉動!”
“隻因為吾等乃同袍,方才視而不見!如今,甚至敢當眾質疑本帥的命令?”
那副將已然屁股尿流,跪伏在地,汗如泉湧,諸位將領見狀,俱是驚懼,齊齊跪倒在地。
“屬下有罪,請鄧帥恕罪!”
原本操練有序的魏國大軍見狀也是停下來,紛紛然跪倒一地。
鄧艾見狀,更為不悅,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諸將伐蜀尚未全功,便放縱恣肆,當好自為之!”
待鄧艾遠去,跪伏在地的諸位將領才緩緩起身,幾位熟悉交好之輩互換眼神,亦或竊竊私語,亦或聚在一起輕聲歎息,各自狀態,難以逐一而語。
這些狀況,在劉綜離去不久後盡數被一人傳到了林王府。
此刻,劉綜把玩著剛被授予的侯令,表情古怪。
“四叔,這鄧艾竟然封我為邙山侯耶,真是莫大的恩賜,本王,可是罪臣呢。”
“殿下永遠是大漢的殿下,怎會做魏國的侯爺。”
“哈,這話說的也不全對,若是大漢無可救藥,去邙山為光武帝守陵也對是不錯的哦。”
“殿下英明。”身旁的布衣老者微微躬身,沙啞的聲音古井不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