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牛？水牛是誰？
水牛自然就是水聞道了，由於這老家夥老牛吃嫩草，被呂大少安上這麼個名號。
呂宸挾持了水聞經，難不成就是為了問出這麼一句相當無厘頭的話？
他自然不是沒有別的問題要問，隻是他也知道，武者有武者的尊嚴，更別說對方是堂堂“王”級武者了，逼得太緊的話，最終隻可能會魚死網破。
如果呂宸提出什麼太過分的要求，哪怕水聞道三人答應下來，將水聞經救了回去，那老小子也不會好意思活下去，而他的死正常會有兩種：一種是自我了斷，另外一種，則是與等於逼死他的呂宸死拚，拚到死為止。
也許水聞經找不到呂宸，隻是跑得了呂宸可跑不了呂家，找不到呂宸不要緊，他可以找上京城呂家死戰到底。
就是說，別看呂宸等人這會兒占優勢，但除了當場幹掉水聞經，讓水家失去一名“王”級武者之外，他拿著水聞經要挾根本沒有別的好處。
可呂大少又沒打算真個弄死水聞經……那樣做是挺爽，但顯然不符合呂水兩家的利益。
他與水儒封是有仇不假，但那也隻是他們兩個之間的死仇而已，在家族與家族之間還真算不得什麼。
事實上，就算呂宸跟水儒封沒有私仇，當水家不再隱世，而是跑出來爭天下的前提下，他們這兩個呂家水家最為優秀的年輕人，也終有一天會對上。
不過在家族利益為重的情況下，家族與家族之間其實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雖然水家跟呂家現在是敵人，呂宸恨不得將水家整個滅了，但想歸想，此時滅水家，呂家卻是力有不逮。
他在南砂省，水家的老巢接連幹掉他們近二十名“相”級強者，好像相當了不得的樣子，但下手之前可也不是沒有考量過。
近二十名“相”級的損失，會讓水家很肉疼，但還不至於會徹底與呂家翻臉，可要是呂宸連水聞經這位“王”級高階武者的命也留在這裏，那麼兩家之間別說是善了，就是拚個你死我活都是指日可待的事。
到時候，雙方之間才真正隻有一方能夠活下來，而以雙方的實力對比，最後得勝的一方，也絕對會元氣大傷，為其它勢力所趁。
既然沒有別的好處可撈，一個不小心弄死水聞道還會惹上一身騷，呂宸又怎麼可能會傻得去問關係到水家機密的問題？
呂大少的問題的確出乎大家意料之外，令在場七名“王”級武者都愣了一愣，而後水家那三名“王”級卻是有意無意瞅了被呂宸抓在手裏的水聞經一眼。
他們瞅得頗為隱蔽，要不是三人都瞅了這麼一眼，就是呂宸都沒看出來他們看過水聞經。
不過就算呂宸這次沒注意到，那三個老家夥也肯定會用別的方法提醒他才是。
之所以瞅得這麼隱蔽，無非是照顧到水聞經的麵子……為了保全他的麵子，答案不好明著講出來，那自然隻能暗中提示了，再怎麼著也得先把水聞經給救出來再說嘛。
呂宸也意外自己的問題竟然會有這麼一個答案，他滿臉古怪的扭頭看著水聞經：“水牛的老婆今年才十五，這老頭的老婆不會才十四吧？”
水家另外三人自然不好明著回答他，就是來個凝音成線，傳個音都不成，天知道呂家這個令人難以猜度的小子會不會當場將那傳音喊出來。
呂宸此時看著的是水聞經，而不是水家另外三人，但從水聞經略帶不屑的神情之中，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猜錯了……
擦，難不成比十四還小？
那是十三？還是十二？呂大少瞪大著眼睛，老牛吃嫩草不奇怪，可這草是不是也太嫩了啊？
旁觀的六人很快便看到呂宸好像很客氣的在水聞經身止某處穴道推拿了幾下，讓他勉強能夠說得出話來。
這小子會這麼做，自然是想要從這老家夥嘴裏聽到答案了。
水聞經似乎也明白他的意思，氣兒一順，立時便開口道：“老子的老婆今年十一了，是我兩年前帶回家的……”
呂大少腳下打了下踉蹌，娘的，他以為自己想象力已經很足了，沒想到事實還是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啊。
“您老不知道這算強推罪嗎？人家非滿十四歲啊，奶奶地，你丫的比水牛還禽獸……”呂宸搭著水聞經的脖子，一把將他扯了過來，滿臉的悲憤，不過看上去卻更像是勾肩搭背的哥們兒。
“呸，你小子懂個屁，我老婆不是華夏人，在他們那邊，隻要話能說得清楚，又表示願意跟你走，她的族人便會祝福我們，九歲算什麼？更小幾歲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