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這樣,那“王”級技巧十分蛋疼的持續時間還是沒能讓他順利逃脫兩名“王”級的追蹤,隻是水聞道跟水聞學二人也同樣沒能逮得著他。
雙方之間,似乎是陷入了一個死循環,一方逃不脫,另外一方卻是找不到。
不過相較之下,呂宸其實還是略略處於劣勢,因為在這之前他爆發潛力,消耗極大,可以說隻剩下半條命,在引動體內最後一絲黃捐的力量之後,他短時間內已經無法阻止傷勢惡化,就算現在還能夠堅持,又能夠堅持得了多長時間呢?
事實上,如果他一開始便發現自己所掌握的,對力量控製的技巧能夠瞞得過“王”級武者感知,在潛能爆發之下,要逃出水家二人的感應範圍並不算太難。
而假如他一開始便找到那種技巧更為恰當的使用方式,就是用不著爆發潛能,他也同樣能夠擺脫身後二人,可現在,爆發過潛能之後的他已經實力大損,想徹底甩掉追兵都做不到。
一方逃,一方追,時間一天又一天的過去,這次追殺之中,他們的足跡已經遍及包括南砂省在內周邊四個省份,而由於呂宸根本不敢沿直線逃跑,真要是細算他們所走過的路程,那絕對是一個讓大部分人都難以企及的數字。
第八天了……
看著東方升起的太陽,呂宸苦笑不已,整整七天七夜不眠不休不停逃命,哪怕吃得還算不錯,但他的傷勢已經惡化得很是嚴重。
他知道一直死咬著他不肯放鬆的水家二人也不好受,但他們並沒有受傷,而且還是“王”級,絕對要比他這個受到重創的“相”級要堅挺得多。
這七天七夜,呂宸不是不想療傷,而是根本沒有那個時間。
他的獨門療傷法,發動條件是需要女人。
女人並不難找,問題是,就算他能夠找到女人,也根本沒有那個時間去療傷,在逃命的空檔,哪怕他不顧無恥,想要隨便拉一個女人強推,也隻夠時間做出兩個動作:一是扯下對方的褲子,二是捅進去,而後就該再次逃命了。
這丁點時間的接觸,對於療傷根本起不了多少效果。
而帶著一個女人一起趕路,卻等於是放棄自己能夠瞞過“王”級武者感知的優勢,那麼一來定然會死得更快。
呂大少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堅持多久,一天?兩天?
或許以他的體能跟意誌力,的確還能夠堅持幾天,但水家的人絕不可能放任他再堅持下去。
呂宸能夠預想得到,就算傷勢沒有惡化,他也很難再撐多長時間,不是身後那二人會追上他,而是水家有極大的可能已經出動一至兩名“王”級武者往這邊而來……
將心比心,換成呂宸要對付一個必殺之敵,在盯上他之後,卻遲遲未能將其擊殺,他也會出動更強的力量將對方致於死地,以絕後患。
呂大少倒也沒有去猜測水家會再出動一名還是兩名“王”級武者過來圍殺他,因為他知道,不管來的是一個還是兩個,他都死定了……
不過就算天有絕人之路,想必也沒有害了呂大少性命之心。
第九天中午,就在呂宸快要油盡燈枯之時,一個人卻是感應到了他的氣息……
當聽到那一聲長嘯之時,呂大少像是回光返照一般,速度竟然又快了幾分,同時精神大振。
如果要說他這會兒最想要見的人是誰,那無疑便是這一位。
那人的長嘯聲自然是為發現呂宸所發,那嘯聲之中有著難以掩飾的怒意,很明顯,她在為呂大少受到重創而動怒!
黃捐見到呂宸之時,那小子憔悴得不成話,不過看上去卻很忙,他一手抓著一瓶礦泉水,一手抓著一把牙刷,邊跑邊涮口。
大概任何人看到他這樣,應該都不會想到這小子在傷勢漸漸惡化的情況下逃命逃了九天半,隨時都可能
倒地不起,就是黃捐跟呂大少的父母,呂孔跟孫飛飛都看得呆了一呆。
不過他那弱得相當誇張的氣息卻瞞不過這三人。
是誰動了他們家的辰辰?
“辰辰,是不是後麵那兩個王八蛋欺負你?”孫飛飛愛子心切,立時便問道,話出口的同時,她身上那殺氣都快要凝成實質。
隻是她這個兒子此時卻是隻顧媳婦不顧娘,涮完口的呂大少根本沒有奔向孫飛飛,而是直撲黃捐而去,在一把抱住她之後,更是當場來了一記舌吻
擦,敢情這小子隻剩下不到半條命都還想著要涮口,為的就是這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