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現在可不是跟這種莽夫置氣的時候。”張青看著趙玉坤,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說道:“雖然我們也知道吳石在軍中有多麼放肆,但是他今天的這個態度顯然已經超過了平常。”
“為什麼會這樣。”趙玉坤看著已經走遠的吳石說道。
“我想,吳石既然有這個膽子這麼對我們,不光是他的性格的原因,恐怕陛下也是將某種特殊的權力交給了他。”張青看著趙玉坤認真的說道。
“某種特殊的權力?你是指什麼?”趙玉坤疑惑的問道。
“這一次我們打的是內戰,也正是因為內戰,我們不得不對洪海帝國停止進攻。然而先後謀反的主要三個人,是袁立文、何仲凱、張廣生三人。他們曾經都是陛下身邊的將領,也都是忠於昊天帝國的人,但是如今三個人都反水了,陛下怎麼可能沒點擔心呢?”張青看著趙玉坤說道。
“你的意思是,實際上陛下可能秘密的讓吳石監視我們?”趙玉坤猛然想到了什麼,然後說道。
“是的,我們身邊的王族密衛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那些負責監視我們的王族密衛一直都在和陛下通消息,陛下如果遲遲收不到那些王族密衛的消息,起疑心是必然的,所以他會派一個人來監視我們也是肯定的。畢竟現在陛下,可能對誰都不放心啊。”張青說道,此時他的語氣之中,也多少透露了一些無奈。
俗話說,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司馬然經曆了手下將領接二連三的背叛,對於他的手下自然就不會那麼放心了,隻是真心為他賣命的人卻不免有些寒心罷了。
“罷了,陛下怎麼想都不是我該操心的事情,我們做好自己手頭上的事情就夠了。”趙玉坤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心中難免也有些芥蒂,不過他依舊會忠心的去打仗,畢竟他也算是幾個主戰派之一。
……
“一幫懦夫,趙玉坤好歹也算是個人物,居然這麼貪生怕死。”吳石回到了自己的軍帳中,罵罵咧咧的說道,他才不管有沒有人聽見,他這個人就是這樣,性子耿直,而且也有些粗魯。
“將軍您消消氣,趙玉坤那樣的人,怎麼能跟您比呢。”此時手下的副將過來獻媚說道:“昊天帝國哪個不知吳將軍神勇無敵,是所有將軍裏麵最厲害的。他趙玉坤原先隻不過是個文臣而已,在戰場上他缺少血性。”
“哼,要我說,趙玉坤也不是缺少血性,而是身邊養了一個小人而已。”吳石恨恨的說道:“就是那個叫張青的家夥,趙玉坤不少事情都聽他的。而且張青這個家夥依靠自己的智謀,多少撈了點名聲,連新晉的將軍的候選人當中,也是排第一位的。所以這個家夥才敢這麼指手畫腳!”
“但是如果您現在跟趙玉坤鬧起來,陛下一定會怪罪的。不如等到戰事結束之後,您可以秘密參他一本,然後讓陛下把他給……”那名副將低聲說道。
“哼,等著,等到戰事結束以後,我可定會向陛下稟告這件事情,我非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不可。”吳石沉聲說道。
但是實際上,在王族密衛還沒有死光的時候,就已經秘密派人向司馬然那邊送上這裏的情況了,司馬然雖然得到的消息有些遲,但是還不算是太晚。
上麵的內容寫到糧草被劫,趙玉坤選擇了死守城池等待援軍。並沒有寫主城淪陷的事情,畢竟消息的傳遞到司馬然這裏,還是需要一點時間的。
可是,僅僅看到了這些,司馬然就已經相當的不滿意了。
“穆天辰!又是這個穆天辰!”司馬然憤怒的將奏報來的卷宗扔在了地上。
“怎麼這麼大的火氣啊,陛下。”此時劉子辰走到了司馬然的麵前說道,不巧他就在附近,聽到了司馬然發脾氣之後,便走了過來。
雖然嘴裏叫著陛下,但是劉子辰從態度上可是看不出來對於司馬然有任何的恭敬。
“你自己看吧。”司馬然雖然不爽劉子辰的態度,但是他也知道,劉子辰看自己恐怕什麼都不是,在劉子辰的眼睛裏,自己恐怕也隻是利用的工具而已。
但是,司馬然不想別的了,現在他也很清楚自己內憂外患,攘外必先安內。他必須先把叛軍解決掉,即便是為此要拿出傳說之物也在所不惜。
“事情很讓人頭疼啊。”劉子辰掃了一眼奏報的卷宗然後說道:“穆天辰帶人劫走了糧餉,這樣一來守軍恐怕要餓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