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一個人住,我的房子就在我兒子他們家不遠地方。我老伴死的早,又沒別的孩子,隻能是一個人住在哪裏,振宇啊,你可不知道,這些天我都快要被嚇死了,晚上都不敢起夜。”朱克已的母親邊走邊向藍振宇抱怨道。
藍振宇昨天就有些奇怪,看著老太太好像並不是和朱克已住在一塊。因為昨天藍振宇也是懷疑朱克已家的屋子裏是不是也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使得朱燦燦變成那副樣子的時候,曾經在屋子裏搜索了一遍,結果並沒有發現那個屋子像是給朱克已母親住的。
“您怎麼不和朱大哥他們住在一塊呢?既然離的那麼近,那就住在一起多好。”藍振宇道。
“一個人習慣了,別看住得近,一天無數遍去他們家,但是要是真的生活在一起,那可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哎呦,你還年輕,你不懂的。這老人最好不要和孩子們住在一起,否則啊,就是再好的婆婆再好的媳婦那也得變成冤家。”朱克已的母親碎碎念道。
藍振宇聳聳肩,別說這種事情他還真的就不太懂,不過貌似她說的好像也是這麼一會兒事,因為藍振宇的母親也曾經說過同樣的話,而且還說讓藍振宇結婚以後,盡可能離他們遠點,眼不見心不煩。
“這不是特殊情況嗎,你一個人萬一要是嚇出個好歹來,那就得不償失了!”藍振宇說道。
“孩子們倒是讓我去,但是我不習慣,總覺得哪裏不對。”說到這裏朱克已的母親嗬嗬的笑道。
嘮著家常,就已經來到了一處廢棄的院落前。院子已經被各種淩亂的雜物堆得到處都是,房子也早就變成了一個空殼,上麵的瓦也不知道被誰都給掀了下來,看著一絲生氣都沒有,除了院子裏的那一個偌大的杏樹還在獨自孤零零的生長著。不過,用不了多久,它也即將被人攔腰斬斷,連根拔起。
突然一陣風刮過,樹葉撲簌簌的響著,像是再向著藍振宇訴苦一般。不知道怎麼呢,藍振宇又冒出了一絲傷感的情緒。
藍振宇向來不是一個容易傷感的人,聽說人在變老之後,就會比較容易傷感,容易被感動。莫非自己已經開始衰老了,可是自己今天才二十三!距離傷感的年紀好像還有很長的一段路。
可是,看著眼前淩亂的院子,還有那廢棄的房子,以及這一棵仍在生長著的杏樹,這些畫麵湊在一起,藍振宇仿佛看到了昔日主人一家的開心快樂生活的場景。
藍振宇深呼吸,一定是被朱燦燦叔叔,叔叔的叫著,都給自己喊老了。
朱克已的母親指著這處院子說道:“就是這家,哎呦,這瓦什麼時候被人給掀掉了。嘖嘖,現在這人那,都跟瘋了似的。這花怎麼也被人給刨走了,現在這些人那,怎麼什麼都搶啊!過不得了是怎麼著!”可能是聯想到過不了多久,她的家也會變成這個樣子,朱克已的母親有些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