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給我遞過來一瓶啤酒,我沒接。轉過身,沒好聲氣道:“鄧亞光,你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吧,十八瓶,別說我喝不了,就算喝得了我也不會喝!”我看看陳雲飛,不滿道:“你們這是給我在擺龍門陣吧!”
“我……”陳雲飛欲言又止,鄧亞光倒很是得意。
我最恨別人給我下套,向前兩步,說:“鄧亞光,你是做什麼的我知道,你和陳雲飛是什麼關係我也知道,今天我既然能來、敢來,我就不會怕你們!”自從踏進這屋起我就知道想出去不容易。
“好好好,不錯!知道了還敢來,不錯不錯!膽識過人!”說完他喝了一口啤酒,繼續道:“我知道你能打,但我不知道你有多能打,有句話不知道你聽過沒有,‘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說完他從座位底下拿出砍刀來。見罷,身邊的幾個也紛紛從座位底下拿出了砍刀。
“嘭——”
全場寂靜,目光全投向了我,有的人張大了嘴。一隻啤酒瓶從後麵砸在我頭頂上,玻璃瓶破碎,啤酒從頭頂傾泄而下,麥芽香味兒隨即四溢。
空間小,昏暗,人多,短距離,被偷襲太正常。我慢慢轉過身,瞪著他,他手拿半截玻璃瓶,沒有半點慌張,我露出凶光,嘴角動了動,似笑非笑。突然,一個快手在他手碗處用力一捏,他手中玻璃瓶隨即掉落砸在地麵。我捉住他的手一個轉身下坐用力把他扛飛了出去,他重重摔落在玻璃台上。玻璃台“哐”一聲碎掉。
沒等大夥反應過來,我兩手已經摁在了那兩個堵在門口的人頭上,用力往中間一拍,在重力的撞擊下,兩人滿頭星星,還沒來得急倒下我又將他們推向了後麵,重力將門外的幾人撞得向後踉蹌了幾步,我隨即衝了出去,兩腳一拳將三人打趴一邊,衝出“哥妹緣”。這時鄧亞光他們拿著砍刀和玻璃瓶衝了出來,並很快圍了上來。
意外的打鬥驚嚇了不少溜冰場內場外和ktv外不勝酒力正在嘔吐的人,他們躲得遠遠的,談論聲密密麻麻。
空間大,再想成功偷襲我的可能性很小,這麼多年與敵人的交手中還沒有人得逞過。我環顧四周,耳聽八方,慢慢蹲下,從綁腿取出軍刀。他們的眼神先是好奇隨即變得恐慌,但人多能壯膽,很快他們就又露出了凶樣。雖然如此,他們並不敢貿然靠近,畢竟他們剛剛也領教過我的本事。僵持了五六分鍾,對方又來了一夥拿著砍刀和鋼管的弟兄,這時,以鄧亞光及上次那仨帶頭,一夥十幾人拿著砍刀朝我慢慢走來。
我握緊匕首,不敢掉以輕心,慢慢退後著。此時山下響起了警車聲。聽到警車聲,鄧亞光一夥當即畏縮了一半,有幾個人更是從後麵躥跑了,半分鍾不到隊伍隻剩下不到十人。他們揮動著砍刀和鋼管朝我攻擊,我上前迎擊,一陣騰挪躲閃,打手踢腳踹腹盡量不出刀。對方不依不撓,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狀態,這是戰場上的狀態。對,這就是戰場,他們是我的敵人。我揮舞手中刀,相繼在他們手上劃出了口子,砍刀和鋼管紛紛掉落地上。最後,剩下鄧亞光,眼看弟兄們全趴在了地上,他既後悔又害怕,最後轉身想跑回“哥妹緣”。我甩出手中刀,它劃過他的左臉“噌”地一聲沒入門框。他馬上停下,用手摸了一下臉,血馬上紅了手指。他嚇傻了,眼睜睜盯著軍刀,裏麵一隻狼頭張嘴獠牙,狼眼如刀刃一樣鋒利,這是一隻會吃人的狼。
“都別動,靠邊站!”
警察很久才上來,欣許在下麵抽了兩根煙,他們來了五輛警車,五個配槍警察和十個輔警,因為從斜坡步行上來,他們喘著大氣。來到現場一看,受傷的人這麼多,趕緊撥打了120急救中心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