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半,我和陳李生驅車來到鎮上,在一家叫“豐都園”的餐廳訂了個包間。買了包芙蓉王和打火機,這是劉局長抽的煙,然後給他打了個電話。五點四十,劉局長來到包間,還帶了個女的,見他們進來我們趕緊站起迎接。女的是昨天接待我們帶我們上樓那個,據劉局長介紹,她叫楊欣怡。昨天沒認真看,今天細看起來她還真有幾分姿色,而且還長得挺豐滿。
對於工作的事,劉局長說,你是退伍軍人,不如到區府做保安,雖然工資不高,但上班輕鬆,外加一些補助一個月也能拿到兩千多塊。一聽做保安,而且和那班家夥在一起,實在丟人,我們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馬上推掉。劉局長笑笑,說工作不好找,既然不想做保安那就再留意留意,有好工作了再通知我。
可能是因為有位美女同誌在場,有說有笑,晚餐吃得很開心,有魚有蝦有蟹,還小喝了兩杯。劉局長除了對當兵的熱情,對下屬還很關心,一個勁地給她夾菜。似乎還很了解其口味,一邊夾一邊說,這是你喜歡吃的。結帳的時候劉局長說這是代表民政局請的,怎麼說都不讓我們付錢。
深夜,我和陳李生隱藏在山邊平房頂,這裏居高臨下,村道、市場、廣場等一大片區域盡收眼底。我們躺著靜靜等待,頭頂滿天星宿,甚是漂亮。下麵偶爾狗叫,是夜歸的人們打擾了它們。零晨兩點四十五分,兩輛摩托車從村口駛入,遠遠看到車上各載了兩個人,一行共六人。他們在廣場邊上停下,在說話,不久便開動車子,在山邊樓左拐後一路前行,後在楊老師屋角停下,四人從車上下來。他們在小聲說話,人手一根香煙抽了起來。他們拿手電朝裏麵照,在窗外朝屋裏觀察,確定主人是否睡著。
“快點動手吧,哥等著!”陳李生說。
剛說完,一人從車前護筒架取出壓力剪,走到門口對著鐵門上的鋼鎖就剪了起來,不久鎖便被輕易剪斷,“嘣”的一聲,聲音很小,但我們卻聽得一清二處。隨即四人相繼摸了進去,不久便看到有手電微光在房間裏出現。
“嘿,還挺專業,懂得在手電筒上蒙層布!”陳李生說。
“一看就是老手。下去吧,別一會讓他們出來走了,我們可追不上摩托車啊!”我說:“下去先把開車的那兩個放倒!”說完我起身下蹲向前輕輕一躍縱身從五米高的房頂跳下,陳李生緊跟隨後。
“誒!人呢?”見門外的兩人不在,陳李生問。
“這還用說,肯定進去了。”我冷言道:“我們就在這等他們吧。”
我和陳李生一人一輛摩托車上坐著,聽著裏麵的動靜,看著房子裏不斷晃動的手電。突然房中手電光停止了晃動,估計是發現了什麼東西,隨即關掉手電。過了一會,手電重開,對著窗戶照向了我們,接著又滅了。
“轟——轟轟轟——”陳李生接上線打著了摩托車,狠勁加起油門來,緊接著向前開動了七八米停下。聽到聲音,六人很快從屋內衝出,並很快就衝到了陳李生跟前,他們很快就從身上拿出小刀,並圍住了他。與此同時,他們發現另一輛放在原地的摩托車上也坐著一個人,那個人手中拿著鋼管,那是他們放在前護架筒裏的。
屋內電燈驟亮,屋主人被突然的摩托車響聲吵醒。他一看被翻亂的房間,騰身而起,發現窗外一夥人在圍著一個人,他捉起床頭那根鋼管穿著拖鞋就衝了出來。出來後他先觀察了一下四周,看到我,馬上怒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