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雷現在已經被鬆綁,能夠活動自如,於是他幹脆翹起了二郎腿,露出一副非常不屑的神情,說道:“別緊張,慢慢說,我很好奇,他們讓你編了個什麼樣的故事來說服我投降。”
“這不是故事,這個是事實。”黃富文迫切地解釋道。
“是不是事實我自己會判斷,不需要你提前告訴我,你現在的任務就是給我講故事。”李雷說著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又伸了個懶腰,繼續道:“在這裏關了三天了,也沒有人陪我說話,悶死我了。老黃,正好今天你來了,多呆一會兒,陪我說說話。”
黃富文看到他這個樣子,無聲地歎了一口氣,想了想,才,說道:“少爺,你還是趕快投降吧,和共產黨作對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李雷聽他這麼一說,愣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道:“怎麼說話這麼直接啊,你知道這種辦法對我沒用的,還是講故事吧。”
“那我說了你不要生氣啊。”黃富文怯怯地看著他,看到李雷對自己點了頭,才鼓起勇氣繼續往下,說道:“其實當年殺害你父親的不是什麼共產黨,而且是軍統,戴老板親自下的命令。”
“你在開玩笑吧,戴老板怎麼可能下這種命令,我父親和戴老板可是軍校同窗,雖然算不上密友,可怎麼說也還是麵子上過得去的朋友。”雖然心中已經有了一絲絲動搖,可李雷還是試著說服自己不要相信,不能相信,這不過是共產黨對自己耍的一個伎兩個,他告誡自己千萬不能上當。
“因為你父親有通共嫌疑。”
“我父親?通共?怎麼可能?”李雷仍然不願相信。
“是真的,我可以證明。”說到這裏,黃富文漸漸的放鬆下來,大概是因為以前說過一次,現在也就沒那麼緊張了,說道:“抗戰的時候,你父親和共黨高層一直有秘密來往,曾經還以個人的名義悄悄地給共黨部隊送去彈藥和給養。抗戰快要結束的時候,你父親秘密地給共黨高層的領導人寫了幾封示好信,表示有投誠之心,但是很快就有一封落在戴老板手裏了,而且你父親曾經在戴老板麵前公然提出反對內戰,惹得戴老板非常不高興,再加上密信的事情,戴老板惱羞成怒,在你父親出行的馬路上製造了車禍和槍殺,並且在晚上的時候,讓槍手殺害了你母親。”
“你怎麼知道這些?”
“因為,因為,因為戴老板收到了那封密信是我給他的,而且車禍那天你父親的行走路線也是我提供的。”一口氣說完這些話,黃富文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麼多年了,他終於把心裏的秘密告訴給了該告訴的人。
聽了這話,李雷忍不住握緊了拳頭,狠狠地看著黃富文,咬牙切齒地,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樣子做?”
“我一直是軍統的人,當年我被戴老板派到你父親身邊,表麵上是做他的助手,實際上是來監視他的。雖然我是戴笠的人,可是你父親一直沒有了懷疑我,相反還非常器重我,對於這點我是非常感激的,所以在抗戰時期關於他和共黨聯係的事情我從來都沒有了和戴老板彙報過,直到那次他在戴老板麵前公然反對內戰,戴老板重新找到我,讓我收集證據,結果我剛好看到了那封信。”
“你為什麼要這樣子做,我爸爸哪裏對不住你了?”李雷從地上站起來,一步步逼近黃富文。
黃富文也站了起來,一點點向後退,直到退到牆角,再也無路可逃了,說道:“我也是沒有了辦法,你也知道軍統的規矩,如果我不能完成他們交代的任務,我也必死無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