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雷仔細想了想,好像也隻有這一個辦法,歎了一口氣,點頭,說道:“好問好的,那就先這樣子吧。”回頭招呼了幾個身邊的小跟班,說道:“你們幾個把陳湘月帶到那個臨時牢房裏,沒有了我的命令,不許她和任何人進行接觸;其他的人把張木的屍體帶回寺院,專人把守,在事情沒有了調查清楚之前,也不許任何人靠近。”
“是!”幾個人應著命令,辦事去了。
湘月被人拖著向前走,忽然間感到身後一道異樣的目光注視著自己。她回頭看去,正是剛才為自己求情的唐德,他的目光讓她感到不安,他好像知道一切卻又沒有了點破,而且昨天他好像也在故意提醒自己把事情嫁禍到張木的頭上,他究竟是什麼人,又有什麼特殊的目的,對自己到底了解多少?
當另外一些人扶起張木的屍體的時候,一塊橢圓形的玉佩從他的衣服裏掉了出來,正好被李雷看到,說道:“等一下。”他於是走過去把玉佩撿起來,細細查看,臉色漸漸的變得難看起來,嘴裏還喃喃地說道:“是他,是他,怎麼會是他?”
唐德走到了他的身邊,也看向玉佩,隻見那上麵刻了一隻孔雀圖案,他有一些不明就裏,便,問道:“這個是什麼呀?”
“這個是共黨潛伏著我們這裏的一個人的代號。”李雷握緊了手裏的玉佩。
“什麼代號?”
“孔雀。”
唐德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卻在不經意的時候用餘光看了一眼停在前麵的陳湘月,說道:“你是說張木有可能就是‘孔雀’?”
“表麵上是這樣子,但是實際上疑點很多。”李雷把玉佩舉起來,在手裏把玩一陣,繼續道:“比如,這個玉佩對他很重要,他一定會藏著一個保險的地方,就算是在身上,也一定很隱蔽,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從身上掉下了呢?”
“可能是他突然間發現了我,感到匆忙和慌張,所以才沒有了時間去把這個東西收藏妥當。”一旁的湘月突然間開腔道。
李雷再次看向湘月,說道:“你什麼意思?”
“我說過,我看見他們好像交換了什麼東西,但距離比較遠,又是晚上,我根本看不清楚。現在想來,他們可能不是在交換情報,而且是張木在通過在這塊玉佩在證明自己的身份。經過假情報的事情,公安局是不會輕易相信我們人說的話,張木想讓黃遠相信自己,就必須有信物,而這塊玉佩就是證據。”
“你說的很有道理,也很符合實際情況,但這畢竟是你的片麵之詞,沒有了其他證人,所以我還是不能相信。”李雷到現在還是不能相信張木就是內奸。
“難道這個玉佩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從他身上掉出來的東西就是他的嗎?陳小姐是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人,我完全有理由相信這個是陳小姐放在他身上,故意誣陷他的。”
湘月氣的嘴巴開始哆嗦,她用力甩開身旁壓著自己的小特務,向李雷逼近了幾步,說道:“我實在是沒有了辦法證明我自己的清白,我也知道你一直不相信我,那麼好吧,你就把我一槍斃了,這下你就舒服了。有本事你就來呀,來呀!”陳湘月突然間吼了起來。
李雷馬上舉槍對著她,說道:“你以為我不敢嗎?”兩個人就這樣子對峙著,互不相讓。突然間李雷似乎想到了什麼,放下手槍,歎了一口氣,語氣變得柔和一點,說道:“我可以不殺你,因為今天晚上‘二叔’要來到這裏親自和大家訓話,到時候你再解釋,如果他信,你也許可以保住一命;如果他也不信,那就怪不得我了。先帶下去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