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卑鄙。”黃遠的聲音有一些顫抖。
李雷笑著站起來,拍拍褲子上的灰塵,轉身,離開了這個臨時的牢房。關上門,對門口看守的兩個小囉囉,說道:“你們在這裏給我好好看著,沒有了我的命令,其他人不準進去見他。”
“是!”
呆了多久,黃遠不知道,手臂在身後磨了一會兒繩子,果然很結實,不得已,隻好放棄。因為剛才的用力,額上竟然冒出了汗水,汗水順著臉往下流,迷住了眼睛,可是雙手被縛,連擦到沒有了辦法擦。喉嚨裏一陣幹澀,從被抓到現在一口水也沒有了進,他試著舔舔嘴唇,沒想到嘴唇也是幹的,他忽然間感到一絲絕望。
房門再次被打開了,進來的是張木。黃遠認得他,當初張木可是他們公安局重點監控對象,自從他殺了自己老婆之後,張木就再也沒有了在城裏出現過。張木手裏拿了一個水壺,看了黃遠一眼,走到了他麵前,把水壺放在他的麵前,不耐煩地,說道:“快點喝,別耽誤時間,老子還有別的事要做呢。”
黃遠看了看和自己距離甚遠的水壺,無奈地喊,說道:“你把它放那麼遠,我怎麼喝啊?”
張木回頭看去,果然沒法喝,嘟啷了一句“真麻煩。”走到了黃遠麵前,打開瓶塞,給他往嘴裏灌。這種喂法讓黃遠很不舒服,不過現在這種條件,他隻能將就。涼水下肚,令他舒服了許多,也讓他感到渾身有了力氣。
好不容易喝完了壺裏的水,黃遠鬆了一口氣,張木也鬆了一口氣,一邊扣著瓶塞,一邊埋怨,說道:“也不知道老大讓你到這兒幹什麼,我們自己的事情還做不完,還要抽時間給你端茶送水,這還有沒有天理了。昨晚要不是老大攔著,我早就一槍斃了你,哪會有現在這些麻煩啊。”
“那你現在就斃了我,就不用來伺候我了?”
“激將法對我沒有了用。”張木奸笑道:“你是我們老大的秘密武器,如果我把你給斃了,我就得一命抵一命,多不值得啊。你還是老實呆著吧,我們是不會虧待你的。”說完之後,張木就要轉身離開。
“等一下。”黃遠在後麵喊住他,說道:“李雷到底想要我為他做什麼?”
“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你覺得我能告訴你嗎,你們有所謂的紀律,我們也有。”張木再也不理會他,拉開房門,出去了。
空蕩蕩的牢房裏又隻剩下黃遠一個人了,他感到孤獨和無奈,現在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頭一歪,閉上了眼睛。
酣睡中的陳湘月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她從床上坐起來,揉揉惺忪的眼睛,穿上鞋子,走到了門口,拉開房門,是李雷手下的一個小囉囉,那人手裏端著一個餐盤,湘月瞥了一眼餐盤上的飯菜,不客氣的地,說道:“我還不餓,現在不想吃飯。”
那人卻不好意思地,說道:“陳小姐誤會了,這不是給陳小姐的飯菜,而且是想讓陳小姐把這些飯菜送給那個抓回來的人的。”
“什麼?”湘月大驚,說道:“你們知不知道我當初是什麼身份,讓我去給一個囚犯送飯,你們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說完之後,就準備關門不理。
那人隻好用身體堵著房門,說道:“陳小姐,你今天必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