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你說說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也想知道。”姚士成的話裏並沒有了責備的意思,他走進房間,在椅子上坐下,做好了傾聽的準備。
“這——”姚露有一些猶豫,呂一泰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同事,知道了沒有什麼;可父親不是公安局的人,自己說了,萬一以後有什麼意外,就說不清楚了。
姚士成也看出了她的擔心,便,說道:“沒關係,你說吧,我不會和別人講的。”
姚露仍然不放心,她抬頭看了看呂一泰,見他點了頭,便開始,說道:“張媽說昨天早上張木說要出去參加特務行動,文茹不讓他去,讓他到公安局自首,爭取寬大處理,張木不聽,文茹威脅他要去公安局告發,兩個人就打了起來,張媽過來勸架,被張木推到牆上,又被捅了一刀,幸好沒有了傷到要害,才撿了一條命。她還和我說,張木臥室裏的那個大立櫃裏有暗門和密室,那裏還住過一個人,至於是誰,她就不知道了。”
呂一泰突然間明白過來了,說道:“怪不得昨天我們的人衝進去沒有了看見張木的人影,原來他根本沒出那個房間,開著窗戶不過是個障眼法而已,讓我們以為他是跳窗逃跑。”
“這個是一個重要線索,露露,你趕快回去報告江局長,不能耽誤,趕緊檢查。”這些事情對於姚士成來說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他和江文天沒有了行動的原因就是在等待“二叔”出來。他現在之所以這樣子說,隻是想把女兒支走,那封信,他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他相信呂一泰是能保守秘密,所以才決定交給他。
“好問好的,我現在就去。”姚露也不敢怠慢,急忙離開了。
姚露離開後,姚士成仍然不放心,他走到了過道上向下看了看,直到看見女兒徹底的走出了宿舍樓的院子,他才放心地走回房間,關上了門。
從衣服裏掏出那封珍貴的絕筆信,姚士成鄭重地遞給呂一泰,說道:“這個是你姐姐托我們的同誌在最後時刻給你帶的信。”
“我姐姐給我的信?”呂一泰不敢相信,既然姐姐能夠給自己寫信,應該是早就認出了自己,那為什麼不來見他,不來相認。
姚士成看出他的疑惑,勸,說道:“你姐姐不願和你相認一定有她的理由,她一定寫在了這封信裏,你趕緊打開看吧。”說完之後,姚士成走到了一邊,不去打擾他。
呂一泰這才反應過來,趕快將信封拆開。
狗兒:
當你讀到這封信的時候,姐姐可能已經不在人世裏,最後一次這樣子叫你的小名,以後怕是再也沒有了機會。我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恐怕挨不到相見的那一天。
其實在是你進城的第一天我就認出了你,雖然我們有將近二十年沒有了見麵,可是我知道你一定是我的弟弟。你知道嗎,那時候我是多麼想和你見麵,可我不能,因為張木是特務,我怕他利用你,傷害你,還有這二十年的經曆讓我沒有了臉麵去見你。
姐姐沒有了你的命好,當初與你失散之後,為了生計,姐姐經常被人賣這兒賣哪兒,姐姐去過青樓,去過舞廳,甚至被人包養,後來我年老色衰,又得了病,是張木娶了我,他這樣子做也許隻是為了掩護自己的身份,可是在當時算是救了我一命。他是我的恩人,你是我的弟弟,我真的不希望你們之間針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