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帶走湘月來到東門,門並沒有了打開,二人卻很容易地翻了過去。又跑了一會兒,就發現了一輛停靠在路邊的馬車,那人示意湘月上車,然後自己也坐了上去。
羅沙到底還是沒有了追到他們,他看著前麵空空的三條岔路,不知道該走哪條,自己帶的人不多,如果分開尋找,力量也就分散了,萬一敵人人數較多,就不好對付,隻有放棄。帶著人重新返回公園,他看了看李雨香的屍體,遺憾地歎著氣。其時,醫院的車子也已經到達,抬起地上的死屍,走了。
“現在怎麼辦啊?”一個戰士問道。
不知怎的,羅沙眼前又浮現出湘月那單純美麗的笑容,搖了搖頭讓自己遺忘,卻怎麼也揮之不去,突然間之間,他來了靈感,手一揚,衝後麵喊,說道:“跟我走。”
馬車上,湘月終於見到了消失很久的李雷,她在心中暗自慶幸,看來今天的險沒有了白冒。不過她還是做出非常委屈的樣子,脫下高跟鞋,翹起二郎腿,輕輕的地為自己揉著腳。
李雷將事先準備好的一壺水遞到她麵前,笑著說道:“陳小姐受驚了。”
湘月接過水,放在一邊,既沒喝,也沒說話,而且是低頭繼續揉腳。
李雷看出她心中仍有怨氣,便討好似的勸慰,說道:“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那個李雨香早就叛變,投靠了共產黨,所以我就趕快派人接應你。”
“順便殺了李雨香?”湘月抬頭看到他。
“這個是‘二叔’的命令,我隻是奉命行事。”
湘月冷笑一聲,從衣服裏拿出那個漂亮的胭脂盒,扔給他,說道:“這個是你要的東西。”然後又補充道:“既然已經叛變,這個就未必是真的了。”
李雷並不說話,隻是打開膠卷,透過光線認真地看了看上麵的內容,然後撕碎,扔到一邊,歎了一口氣,說道:“果然是假的,上麵什麼也沒有了,這次真的是著了共產黨的道了。”
“你是怎麼知道公園裏要出事的?”湘月裝做無意地問道。
“‘二叔’的緊急通知,幸好我在公園附近,就立刻讓人進去。”
這個“二叔”怎麼會這麼快得到消息呢,湘月禁不住產生這樣子的疑問。看了看李雷,垂頭喪氣似的,問道:“現在怎麼辦啊,我的身份已經暴露,那個豆坊是呆不下去了,下麵你有什麼安排?”
“放心吧,今天晚上我們就一起出城,現在共產黨風頭正緊,得安靜幾天再說。”
“張木也去嗎?他那裏可是早就讓公安局盯上了。”
“他當然了要去,不過必須做完一件事情他才能過來和我們會合。”李雷嘴邊不覺露出一絲冷笑。
“什麼事情那麼重要?”
“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不過你也用不著等多久,也許今天晚上就知道了。”
聽了這樣子的話,湘月心中一驚,不覺開始猜測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間想起了奄奄一息的文茹,難道李雷早就覺察到了文茹的秘密,不太可能吧,再說張木是文茹的丈夫,就算真的發現了,也不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如果和文茹沒有了關係,李雷又讓張木秘密執行,難道和自己有關?想到這裏,湘月禁不住更加小心起來。
羅沙帶著幾個公安戰士氣勢洶洶地闖進了那個他非常熟悉的陳氏豆坊,帶著一股被欺騙的怒氣,他命人搜遍了那裏的每個角落,卻沒有什麼發現,他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搞錯了,也許陳湘月是湊巧進入了醉心閣,不過他很快推翻了自己的想法,認定湘月就是一個隱藏很深的特務,接近他或許隻是想利用他,幸好現在及時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