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什麼吩咐,讓張媽過來和我說一聲就行了,何必非要親自囑咐呢?”
“如果她就能夠說清楚,我何必要拖到現在?”
聽到這樣子的話,湘月突然間意識到這個女人可能會告訴自己一些重要的秘密,正想開口詢問,卻聽文茹繞過自己對門口的張媽,說道:“你先出去吧,就在門口站著,我和陳小姐有事情要說,如果老爺來了,就提前喊一聲。”
“是,太太。”張媽說著就退出了房間。
文茹艱難地轉過身,趴著,從枕頭下麵拿出一個不輕的信封,遞到湘月麵前,示意她拿著。
“給我?”湘月接過信封,不解地看著她。
文茹點了點頭,說道:“這裏麵有兩封信,一封是給陳小姐您的,一封是想委托您幫我把它寄出去的,這個是我今生唯一的心願,希望您能夠滿足。”
“這麼簡單的事情為什麼不讓張媽去做,何必求我?”
“我不想讓張木知道。”文茹歎了一口氣,說道:“不知道為什麼,張木現在沒有了原來那麼信任我,原來我做什麼他都不管,可是現在就連張媽出去買藥他都要過問,張媽怕他,什麼都說。我實在是沒有了可以信任的人了,想來想去,隻有您了。”
“難道你不怕我告訴張木?”湘月反問。
“你不會的。”文茹堅定地充滿信任地看著她。
這樣子的目光讓湘月有一些動容,解開扣子,把信封藏在衣服裏麵,俯身替文茹蓋好被子,柔聲安慰,說道:“你的事情我一定幫著你辦好,你就放心好了。現在你什麼也不要想,安心地把病養好的,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你不是還有一個親人沒有了找到嗎?隻有活著,才有見麵的機會。”
文茹的眼睛直直地望著天花板,嘴裏喃喃地,說道:“活著,見麵,團聚,沒機會了,沒機會了。”轉過身,低低地抽噎起來。
湘月站在床頭,看著床上那人微微的顫抖的雙肩,突然間感到一陣心酸,眼睛一熱,竟有眼淚向外流出。
走在大街上,湘月明顯感覺到後麵有人跟著自己,她並不覺得奇怪,也沒有了故意擺脫他們,因為她知道這個是李雷派來的,現在是取得李雷信任的機會,她不想失去。
回到自己的店鋪,湘月就以需要休息為名迫不及待地回了自己房間,關上門窗,拿出文茹給她的信封,從裏麵取出另一個比較薄的信封,上麵的名字竟然是呂一泰,原來文茹一直要找的親人就是呂一泰,可是為什麼要等到現在,明明近在咫尺,就是不願出來相認?湘月很快就明白了,文茹是在保護呂一泰。張木是什麼樣的人,文茹最清楚,她隻是怕害了呂一泰。湘月想到這裏,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又從大信封裏摸出一張信紙,這個是文茹寫給自己的,打開,細細讀了下來。